“尸傀的炼制之法,那是我圣佛殿数十万年前,清理一处魔宗得出来的,一直被视为禁忌!
凤夙他,他……”
老圣佛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内心,只见得浑浊的眸子里流出两行清泪。
他是真正渡世之人,而凤夙是他一手带大的,内心的悲罔可想而知?
然而,宋瑾瑜想跟老圣佛交代的却不是这个。
她接着说道:“由于受东域管辖的中洲大多数城池遭受了屠戮,引起了东域修行宗门的反扑。
后来短时间内,东域数万宗门几乎踏平了中洲……
现在,原属于西天的那些中洲城池都被我们东域宗门给分掉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宋瑾瑜还颇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家白令宗白捡了十几个城池来着。
老圣佛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诚恳苦笑道:“施主,如今圣佛殿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少了中洲城池反而是好事。
况且,凤夙做出那等子的事情,我圣佛殿又还能有何颜面管辖中洲?”
宋瑾瑜见老圣佛情绪明显低沉到不行,立马继续往下说,试图转移老圣佛的注意力。
“如今来看,圣佛殿真正要改变这种局面,还是得从西天本身入手。
之前我听凤皇说,西天圣佛殿除却总殿之外,还有十八分殿,从前的十八分殿分而为治。
直到凤夙登上至高圣佛之位,才打断了这种局面。
如今要想西天从黑暗麻木之中走出来,各地大大小小的圣佛殿是关键!
这种时候,管治的紧迫一点,反而是好事。”
宋瑾瑜冲老圣佛眨眼道:“圣僧,你懂我的意思吧?”
老圣佛的眸中仿佛透着世间万物,“懂的,自然是懂。”
无需多言,宋瑾瑜知道老圣佛什么都明白,唯独就是狠不下心来。
对圣佛殿的诸多分殿主如此,对亦是凤夙如此,方才造就了这一切的惨剧……
一顿素餐用完,老圣佛整理好袈裟,手执禅杖,满身气度地往城堡之外的广场上走去。
早在大白跟熊瘪三两头兽的努力之下,这些所谓的西天‘活佛’,尽皆如同大桥下的鸭子一般。
一个跟着一个,排好队,等着挨训!
不不不,是听候上任至高圣佛的教诲……
凤夙上位不过十余年而已,在修行者的世界中,十余年真的是弹指一挥间。
而老圣佛在位几千年,对于西天诸人的心灵震慑是巨大的!
或者说,凤夙能在十余年间洗脑西天众和尚,跟大家原本对圣佛殿的信仰密不可分。
在老圣佛在位的时候,或者说更久之前,圣佛殿一直都是从善驱恶,安定世间。
整个西天在圣佛殿的管理之下,一片祥和,欣欣向荣!
过去的十余年里,凤夙不断强化众信徒对于圣佛殿的依赖心理,并试图去扭曲,偷换概念。
让原本一开始世人对于圣佛殿‘善与和平’的信仰,变成了对他凤夙的个人盲目信仰。
甚至不断给底下圣佛殿人灌输:但凡至高圣佛所说的,都是对的!
在这种错误观念的影响之下,西天圣佛殿变得宛若xié • jiào一般。
猎杀无尽森林的灵兽,中洲百姓深受其苦,西天饱受压迫却难以抗争……
广场上的众‘活佛’,见上一任在位几千年的至高圣佛从城堡内缓步而出。
城堡背后亮起万丈金光,以彰显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