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石桥边,她气馁的停下了脚步。
后边追她的谭青槐快气炸了,说好不走远的,谭青杏像着了魔顺着人流走,假如被人拐走,李氏不得找他们赔个闺女啊,他小是小,其中道理还是懂的,青桃当家了,谭青杏有个好歹李氏铁定全推到青桃头上,到时不得闹翻天啊。
见谭青杏终于停下,谭青槐焦急地走过去,紧紧抓着谭青杏的衣衫,生怕她不留神又跑了,气喘吁吁质问,“青杏堂姐,你往哪儿走呢,走丢了怎么办?”
谭青杏看看前边,又看看石桥对面,满脸失落,恹恹道,“客栈就在旁边,我又不是看不到。”
“这么多客栈,你知道我们住的哪间吗?”谭青槐急得后背冒汗,声音亦有些高,谭青杏不耐烦起来,“我又不是傻子,不知道不会问啊。”
青桃也到了近前,目光在谭青杏脸上滞了片刻,语气低沉,“青杏堂姐在找什么人吗?”
谭青杏整个人如遭雷劈,脸色煞白,“谁找人了,我就是想看看我的河灯飘到哪儿去了,青桃妹,你别乱说。”语落,搅着衣服的手微微攥紧,表情紧绷起来。
青桃觉得她明显说谎,正欲细问,郭寒梅突然开口了,“青杏应该就是好奇罢了,没别的心思,再往前边走就黑了,四弟不是想放河灯吗,我给他买,这次我们让摊贩写下我们的愿望如何?”
郭寒梅有意打圆场,谭青杏却不买账,闹着要回客栈。
谭青槐跟她拧上了故意不回去,两人又差点吵起来,最后还是青桃拍板说回客栈,为此谭青槐拉着脸,谁也不搭理,青桃哄他,“青杏堂姐情绪不对劲,咱先顺着他,你若觉得没玩够,咱们下次又来。”
“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爹来府城考试咱们跟着来玩两天。”
听闻这话,谭青槐眼神骤亮,转而瞥到楼梯间低头说悄悄话的郭寒梅和谭青杏,歪嘴,“她们想来怎么办?”
“我不答应就行了。”
谭青槐立即笑了,轻轻扯青桃衣服,指着楼梯说道,“不是我跟她作对,是她莫名奇妙发疯,有事求咱就低声下气装可怜,完了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三姐,这中人不值得你对她好。”刚刚那件事他算看明白了,谭青杏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养不熟的白眼狼。
青桃戳他胀鼓鼓的脸颊,“毕竟是咱堂姐,小心被其他人听到了笑话你。”
读书人看重名声,她希望谭青槐明白,拉过他的手往楼上走,“走吧,回屋睡觉,明天早上我再带你出去转转。”
“好。”
屋里已经打好地铺,牛叔已经睡下了,谭秀才独自坐在桌边看着府学给的布纸,眼神痴迷,神情愉悦,看他进屋,谭秀才朝他招手,谭青槐云里雾里。
几步上前,然后谭秀才就握住了他的手,“青槐啊,读书好,你要努力,争取以后到府学读书知道吗?”
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谭青槐不适应的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