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莲廷拍了拍被人弄脏了的折扇,又理顺了下衣袍。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左顾右盼看了看。
嗯?貌似还少了点什么,那个陪游的去哪了?
……
……
杨昭七拉着玉儿一直跑啊跑,往朱雀大街的南头跑,来到开化坊附近,转头看,再三确定没有人追上来,才停了下来。
“玉儿……玉儿跑不动了。”玉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好吧,停一停……呼……呼。”杨昭七也撑着膝盖大喘气。
玉儿怔怔地看着披头散发衣襟不整的杨昭七:“这…这是昭七小倌吗?好…好美,散发的小倌,真的好美。”玉儿眼神呆滞地说。
杨昭七才意识到此时自己什么模样,连忙站起身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和衣裳。
她清了清嗓子说:“好了,咱们已经逃走了。现在没有人跟着咱们了。你……你可以走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玉儿眼神惶恐如受惊的兔子,明明恢复自由身了,却完全没有杨昭七想象中的欣喜若狂。
玉儿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挤了出来:“小倌不要玉儿了吗?呜呜呜呜。”
杨昭七看她又哭了,忙上前抬袖给她擦眼泪,“哎呀你怎么又哭,我、我没有不要你,是现在你已经自由了,没必要再跟着我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用再看人脸色了。”
玉儿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脸皱得像个老婆婆一样,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可见愁思难解。
杨昭七微微烦躁地抽回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