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一身黄毛,长舌吐出,不知道舔了什么,舌头发黑,嘴里流着哈喇子,沿途滴了一路黏腻的津液,跟在后面的沈总管几次踩着它的津液,有回险些滑倒,骂了句娘。
沈总管一路上还嘀嘀咕咕骂道:“在我做圣院内务总管期间,从未见过有如此胆大包天擅闯女净房的男弟子,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人出现在圣院里,绝不允许圣院有这等伤风败俗的事儿发生!必须要好好诊治,先打板子再逐出圣院!土豆儿,你给我争点气好好辨识,指认出那个罪魁祸首!”
土豆像是听懂了主人的鼓励,卯足劲四处嗅,那狗绳子几近拉不住。
它一进南苑五就扑到最外床的男弟子脚边,从脚趾头开始往上嗅,不过闻了闻后它就吊着脑袋往下一个去了,明显不是这个人。
一路从南苑五到了南苑九,土豆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指向性。
沈总管鞭策着土豆,让它千万不要放松警惕。
还没进南苑十,杨昭七就开始瑟缩退后悄悄挪动脚步,让自己尽量贴着床沿,他们已经听到外面呼哧呼哧的狗喘声。
沈总管推开了南苑十的门,眼里满是不耐烦地瞟了一眼站在屋里的四人,喊了声:“土豆,瞅瞅是不是这屋里的?”
崔莲廷摇着扇子,站在门口相迎,嘴上笑笑:“沈总管,咱们南苑十的都是端端正正的男人,哪有那种做偷鸡摸狗之事的呢。”
哪晓得原本站在外面的土豆,像是找到肉骨头一样兴冲冲跳了进来,并且伴着异常兴奋地狗吠声,直接扑向了杨昭七。
她又惊又恐地想要躲开,里衣已经汗湿了。
沈总管见土豆这么兴奋,估摸着这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个瘦瘦小小的男子了,正信步上前要质问。
忽然有人说了话,打破只剩下狗吠声的寝庐:“衣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