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圣院一别后便再没见过了,当年老崔、老屠还有我都是玄阴圣院的弟子,不过老崔和老屠是左煞堂的,我是安明堂的,虽有交涉,但是不深。后来,也是听老屠说的老崔仙逝的事情,实在是遗憾,没想到转眼老崔之子已经这么大了,还入了圣院修行,老屠消息藏得可真是紧呐。”
从耶罗这里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的崔莲廷隐隐有一些失落,他之所以想知道父亲的事情,是想打探一下关于父亲深藏的无字书到底是何用意。但是这种东西又不好直问,哪晓得无字书背后到底牵涉了什么利益呢。
别看他平时热爱打扮,娇气高贵,锋芒毕露的样子,其实自小在皇宫边长大的他,深谙人心叵测的道理,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要掏心掏肺。
杨昭七算是明白为什么崔莲廷入学时会被安排在左煞堂了,人家的身份原来还不止是国师之子这么简单,国师大人曾经还是玄阴师,背景实力雄厚啊。
也怪不得崔莲廷看似什么都不上心,不努力,天天半吊子玩世不恭的,却能轻松应对圣院的课业,无论什么都学习得极快,某些方面甚至超越了天天书不释手的余子婴。
原来,都是基因决定了的。身为现代人,受过遗传学先尊达尔文先生留下来的“财富”熏陶,对人类遗传学一知半懂的杨昭七抚着下巴深凝崔莲廷。
许是感受到火辣的视线,崔莲廷扭头看向她:“走了?耶罗医师已经拣好药给我了。”
“嗯,哦!”她答道,“那走吧。”
“多谢耶罗医师!”崔莲廷道。
耶罗笑着,脸上的瘦皮垒得一层一层的:“回去记得吃药。虽然用凝阳神功逼走了寒气,但好歹浸水了,风寒入体是少不了的,要是有什么不适的,赶紧来找我多抓些药。”
“好。”崔莲廷道。
两人走回寝庐,刚出养身阁就碰到了在外面等着的杨巧,她脸上满是歉意。
“巧儿?天已经黑了,怎么站在这呢?”崔莲廷问道。
杨巧说:“莲廷,对不起,今天我没能及时抓住你。”她一直在为自己的那时候没有抓住他导致他坠落瀑布之中而自责。
“哪儿的事,巧儿,你想多了。是我自己没站稳怎么能赖你呢,再说我一个大男人你要抓也是有心无力呢。”崔莲廷说道。
哪知杨巧听到后非但没有好转还哭了起来,崔莲廷被弄得紧张兮兮。
到底是杨昭七懂得女孩子的心思,上前安慰道:“巧儿,莲廷他是不好意思让你介怀嘛,你要是觉得亏欠,做点什么小手艺送他,权当是传达心意了。”
杨巧听了这话反倒是笑了,点头,然后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