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尊,清风特意代徒弟前来请罪。”
屠葛庄不解:“何罪之有?”
“清风闻我堂弟子许山、李项隆、冯有才,与左煞堂的李赖苟私下交易,买了鱼线,更闻偷鱼线之人是谋害伏爻堂崔莲廷弟子性命的人,对于我堂弟子做出这等荒唐之事,清风感到羞耻,是清风教导不周,遂前来代两个堂内弟子请罪。”何清风跪在地上说的情真意切,许山、李项隆和冯有才见自家师父跪地,忙跟着跪地,叩头大喊甘愿领罪。
“清风,快起来吧。”屠葛庄扶起何清风,“清风言重了,你一向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而且这次的事,你堂内两位弟子也是不知情,与他们又何干系。”
何清风不依,执意要领罚。
崔莲廷忙站出来说道:“师尊,您不知道,我也是买了鱼线的人,这么说来,我也是有罪的啊!”
甄义谦上前安抚何清风:“要是众人皆像清风师弟这般清廉自重,可就没那么多烦忧之事、卑鄙之人了。清风不必自扰,此次事情,与安明堂没有干系,快带着两位徒弟回去吧。”
甄义谦一句句的,看似对着何清风说,实则说给任虞听,任虞是个聪明人,哪里听不出来,他今日已经够憋闷了,不再理会满地花瓶碎渣,扬长离去。
九天瀑布谷陷害之事,以及杨昭七往事造谣一事,就以李赖苟被逐出圣院结束了。
邢烨容、吴淞和刘斗寅将李赖苟一路送到结界口,丢回了那座女娲娘娘庙里。
邢烨容临走时,李赖苟醒了过来,抓住了邢烨容的脚踝,他苟延残喘道:“容哥……你、你竟然这么对我,你忘恩负义,不得……不得好死啊。”
邢烨容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了他,还往他脸上啐了一口口水。
“都是你自己办事不利索,手脚不干净,怪得了谁?我们走!”他领着吴淞、刘斗寅二人离开了。
李赖苟趴在地上,低低抽搐喘气,眼中满是怨恨,如一只蝼蚁蜷缩成一团。
三人乘荷叶返回圣院,刘斗寅担忧,总是忍不住回头看,被邢烨容一个大掌捏住脑袋拧回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