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嘟囔了句:“终于晕了,丢死个人。”
见事主终于消停,大家围了上去,“吴淞怎么了?好端端的发什么疯啊!做出这么没分寸的事情。”
“他下午就不太对劲,坐床褥上发了两时辰的呆,谁喊都没用,然后趁我和容哥去膳堂的当就跑出来了,还脱个精光,不知道是不是给闹鬼的事吓破了胆子……”刘斗寅抹了抹额角的汗珠。
余子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吴淞,丝缕未着,再看了看杨昭七,不由皱起了眉头。
崔莲廷看着此景摇摇头,心有不甘却无话可说,毕竟是他们疏忽在先,这下揭发对质邢烨容的证人没了。
杨昭七当然也想到了这层,也是眉头紧皱。
“让一让,耶罗医师来了。”有人喊道。
大家纷纷让出一条路,最近耶罗医师亲自出动的时候可真多,先是莫浅嫣,现在又是吴淞。
耶罗医师背着个大药箱子,忙乱中却条理有序,他先是在吴淞的颈部探了探,又把了把脉,在他赤裸的上半身按压感受了什么,最后站起身,说:“来个人帮我把他背去养身阁吧。”
刘斗寅正要上前,阎摩先跨了一大步上前,说:“我来吧,我力气大。”
他将吴淞背上背,大步流星跟着耶罗医师走,甚至超越了他走在前头。
刘斗寅落了空,忿忿盯住阎摩背影,心道:那是我兄弟,你猴急个什么。
邢烨容眯着眼睛看远去的人。
杨昭七一直望着邢烨容,眼神冷漠。刚是她推着阎摩赶紧上前抢占先机,总觉得再让那两人守在吴淞身边,不知道还有没命了。
他们跟着就去了养身阁,因为刚才是被强行打晕的,吴淞没多久就醒了。
醒来以后还是那副痴傻模样,嘴角流着哈喇子,手脚四处乱dòng • luàn踢,把床铺搅得一团乱麻样。
迫于无奈,为了让他安分,只能将手脚都用绳子绑起来,怕他咬到自己的舌头,还用布塞住了嘴。
“耶罗医师,吴淞真的痴傻了吗?”崔莲廷问道。
他缓缓点头,“看样子是,可能是因为近期镜像鬼的事脑子受了刺激。”
杨昭七摇了摇头,说:“不对啊,昨天之前都是好好的,若说是因鬼受惊吓刺激了脑子,怎么也不该今天才来发作啊。”
“也不一定,有些东西说不准,有可能他经过几天的思索入了心魔,才发作的。”对于精神上的变数,耶罗也不好拿捏,外伤能敷药,内毒能排毒,唯神智损伤是看不见摸不着,难以诊断出所以然。
“上次吴淞说,我们在九天瀑布谷落水事件的主谋是邢烨容,本来想着等镜像鬼的事儿处理好了找他算总账,如今证人却痴傻了,这其中的微妙不言而喻啊。”崔莲廷挑眉道。
耶罗医师顿了顿,问:“这话什么意思?是怀疑吴淞痴傻是有人蓄意为之?”
“不是怀疑,是肯定,有人狗急跳墙了。”杨昭七哼笑。
“话不能这样讲,凡事都要有理有据,何况是使人变痴傻这种事,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耶罗医师不太同意他们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