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葛庄深啖一口气:“目前还好。”
……
南苑。
崔莲廷推开了直棂窗,看到往常这个时候已经大亮的天空,此刻重云如盖,一看便是山雨欲来的趋势。
“要说今夜如在长安城,曲江池上定是画舫船、乌篷船等等彩舟竞相争艳,各大官家都到河边放灯,祭奠先祖。池畔竹林里灯笼红当当,一排排地引着亡人归家。只是,若他们知道身边其实到处是龇着牙咧着嘴或断手或短腿的鬼怪蹿于人群中,还偷嗅着供桌上菜肴的香气,肯定吓得回家把门紧紧关上躲进被窝里再也不过这个什么斋孤节。”
杨昭七无声瞟了他一眼:“你说话倒跟说书一般,先扬后抑九曲回肠。”
“话说,余子婴去哪里了?”他今天起来时就没见到人。
阎摩没出去,呆在屋子里,他和阎觅约好了,今天都呆在屋子里,安全。
是啊,余子婴呢?
她也纳闷着的,一早就没见到他人。
话说今天是中元节,一直以来这一天都是她的劫数,可今天她却一点异常也没有。
“砰。”突然有人粗暴踢开了门,把直棂窗都震得往回扇,还恰如其分地扇到了崔莲廷的鼻尖上,他吃痛地嚷叫。
“谁啊!”
这人披头散发地冲将进来,一入门就坐到了余子婴的床铺上。
看起来像是有个疯子跑进来了。
杨昭七忙跳离了几步远,谨慎地低头大量坐在床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