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了行吗?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将自己内心的秘密说出来的,有的人就是活在阴暗里,不像有的人从小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疼了有娘爱,累了有人背。”她有时候很反感他把全世界都看得理所当然,总以自己为中轴线,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的性子。
崔莲廷心里瞬间被一把火点燃,是修养压着他不爆发。
没错,他是疼了有娘爱,累了有人背,那是他生活的阶层就是这样,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是他不想,而是有太多的人在替他做这些事情,那怎么能怪他呢?为什么不想想他五岁就没了父亲呢?如今,已经连父亲的样子都记不太清了……
“你们……要不要吃桔子?我已经,剥好了……”阎摩不知道何时已经剥好几颗桔子在碟中,桔子汁水还粘在了他的胡子上。
他不想看到两人争吵,劝架不是他擅长的,打架倒是积极的那个。
杨昭七瞟了眼桌案上黄橙橙的桔子,选择终止这不愉快的吵架,吃个桔子消消火,看到这么灿烂的东西,心情都会好一点。
而且,阎摩剥桔子也剥得很好看呐,像一朵花一样绽放。
从白天到夜幕来临,余子婴都没有回来,这令杨昭七担心,崔莲廷估计还在气头上,一天都没有和她说话,也没有问过关于余子婴的话,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时不时到走廊上拉拉筋骨,扭扭脖子,看看远处的盎然绿色,目的都是观察附近有没有余子婴的出没,当然他是不会说出来的,每次出来没见到人没达成心中所想,便又气馁不悦地钻回寝庐,气呼呼地想着最好别回来了。
直到入夜后,眼见着天上那片乌云已经酝酿着大法到极致准备发功的样子,杨昭七坐不住了。
“我出去看看,马上要下暴雨了,他还没回来。”
“你知道他在那里么?出去瞎找就是白费功夫,一会儿还多一个失踪的。”崔莲廷手撑着头,侧躺在床上悠哉道。
“不然呢,在这里等也不是个办法,而且已经出去一天了,之前从没见过这种情况。”
崔莲廷从床上跳起来,把腰带系好,穿上缎靴。
“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