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长辈们见到此情景,万般无奈地开封尘封已久的专用捕具,是一个全是尖锐铁丝的熏球型捕笼,捕笼从左右两边打开,就像打蛋后的两瓣蛋壳,可以人为的将它合上,对准开关后完全闭合,左侧捕笼上的十八个铁钎就会契合入右侧捕笼的孔位,两瓣捕笼对准卡位,便把笼中的人叉成串,贯穿他的整个身体,十八个孔血流不止。
兽化的第一天,人性尚未完全泯灭,余家的人,逼迫依依和子婴演一出戏,把母子俩五花大绑在木桩上,木桩前的两边都立着不少长长的蒿草。
只有这样,消失的余少卿才会出现,他看到最亲密的人受伤害就会赶来营救。
果然,那头“野兽”来了。
余子婴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幕,父亲余少卿如身穿黑色铠甲,琥珀色的眼珠像是要放出斩杀一切的光,从天而降,带着狂怒的咆哮声,直冲天际。
可是,就在下一刹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唔唔唔!”被人用布塞住了嘴的余子婴哼叫。
木桩两边的蒿草忽然被人拉开,有人推着熏球型捕笼冲了出来,迅速将余少卿笼罩其中,捕笼如大家预期想的那样,合并,卡位,贯穿,一气呵成。
笼子里的嗷叫声撕碎了木桩上被束缚着的妻儿的理智,她的丈夫,他的父亲,如今被数不清的铁钎叉了个千疮百孔。
这一天,余子婴特别的疲惫——他的父亲变成兽后做了错事,但他曾经是个好人。
族人商议后,决定在三天之后就执行焚祭,兽化已成事实,躯壳里的已经不是余少卿,没有必要再将躯壳留在人世,毕竟多留一天就多一分危险,不知道余少卿的力量何时会再成长,如果逃出捕笼,后果不堪设想,他们余家可负担不起。
依依很伤心,哭着求大家再等等,没有人理睬。
余子婴走上前,扶起哭成泪人的母亲,说:“娘,没用的。”
有的人惊诧余子婴小小年纪却像个大人一样淡定,其实他只是哀莫大于心死,因为父亲现在的下场总有一天会轮到他,谁也救不了。
从小在亲人们一边呵护一边唾弃的矛盾中长大的余子婴深谙此理。
依依愤懑擦干了眼泪水,咬牙切齿对着族人们说:“你们余家的兴旺,是践踏在长男的命上延续下来的!”
余子婴不知道自余少卿死后,他母亲一直在谋划一件事。
有一晚上,她让他换了贴身仆人五福的衣裳,让五福换上他的,再整了整仪容。
“儿子,你今晚就装成五福跟我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