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有才和三叔都早早起来给他送行。
梅有才忍不住惆怅道:“哎哟我的老天,子婴你不在,书肆可咋办啊!没了你这个第一抄手,以后我们书肆都没人光顾了。”
“哪里话,滕山书肆一定会越来越兴隆的,况且,这个月我已经急训了一批抄手给您,多调教调教,很快便能上手了。”
“哎,再调教也没有你的无师自通啊,不过话说,你这趟去不带多些衣物钱财傍身,怎么尽带些书去啊,这书等回来了再看也不迟嘛,在我这还怕有人抢你书不成?”梅有才纳闷道。
“这些都是我没看完的,我想带去看完,衣物钱财随便几件就够了,又不是去游玩,是去学习呢。”说完,他更加紧地攥住手中抓着的东西。
梅有才叹了口气,三叔道:“梅老板,我今早在厨房做了些给子婴路上带的点心,忘拿了,老头子我走路慢,为不耽搁子婴上路,劳烦您帮个忙吧。”
梅有才闻声,马上去了。
他当然知道三叔为何让他去拿了,家里这么多下人,怎么也用不着他亲自动手,那是三叔借口想支开他,好和余子婴独处说些体己话,哪有他梅有才掺不破的事儿。
这么想着,遂自信摸了摸额角留下来的碎发。
“子婴。”
“嗯?”
“手里抓的什么呢。”
他窘迫,原来早被三叔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