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不是我第一次遇到魑王。”
余子婴愣住,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忘记了怎么眨眼。
什么?
“什么?”他原本只是心里在想,原来疑问不经意间已经问出声。
她又重复了一遍:“我说,那天不是我第一次遇到魑王。”
他张了张嘴又合上,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但直觉告诉他另有隐情,不会是任虞散播说的鬼话那样。
杨昭七说起第一次练习凝阳神功时的场景,她晕倒了,然后魂体见到了魑王,和在七星阵中见到的场景一模一样,她还说那颗滕树的条其实是头发做的,叶瓣是眼睛,那棵树叫千眼树,魑王告诉她的。
“魑王传送了功力于我。”
听到这一点,余子婴背部僵直。
“所以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不会是放出魑王的罪魁祸首,你说我怎能不自责?”
“别说了。”他语气淡漠。
杨昭七心咯噔一下,是对她失望了吗?很失望吧,元凶是同寝密友,谁都接受不了……她心情沉重,胸口被大石压着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