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关慕是被一个噩梦给吓醒的。
她梦到关沉回来了,还一脸冰冷地跑到她家,将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那逼真的失重感吓得她差点喘不上气。
不过,还好是梦。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正打算坐起时,她发现自己身上穿得还是昨晚的礼服,而且还有一件外套,一半被她压在身下。
有点不对劲。
她抽出那件外套。
不是秦睿的,那尺码,更不是她的。
那么——
混乱的记忆翻阅着。
昨晚她上了蒋承允的车,但因为郊区回来的路太黑了,姓蒋的又不肯开车内灯,她害怕就闭着眼。
再然后...她好像睡着了。
那最后是蒋承允把她弄回家的?
这衣服也是他的?!
想到这,她掀开被子,脚刚踩到地面,一股刺痛从脚踝处蹿上来。
她轻嘶了一声,跌坐在地板上。
外面传来仓促的脚步声,门被推开。
张妈紧张地过来将她搀起:“太太,没事吧?”
“没事。”
关慕被扶到床边,这才注意到脚腕处有一圈薄薄的纱布。
昨天回来的时候扭伤的?
可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是当时太害怕忘了疼。
算了,越想越头疼。
她抬头扫了眼张妈,问:“阿睿昨晚没回来吗?”
“先生回来了,但一大早有事去公司了。”张妈边说边打量着她的脸色,见她皱眉,顿了顿又说,“先生走之前给你做了早餐,嘱咐我叫太太起来吃——”
“是吗?”
张妈:“是,是的。”
关慕脸色缓和下来:“那我脚上的伤也是他处理的?”
张妈想起昨晚小关总交代的话,心虚道:“是的。”
最后一点不悦彻底烟消云散。
她弯了弯唇,但转念又想到既然这样,那昨晚自己身上的外套岂不是被秦睿给看到了?
他要是误会了——
不行,得解释一下。
她从包里翻出屏幕有细微裂痕的手机,连上充电线,开机,拨通秦睿的电话。
兴许是正在忙,那边没接。
关慕也没再打,让张妈扶着自己去楼下,吃完早餐后,又精心化了个妆,订好晚上的餐厅。
出门已经是下午。
她准备去等秦睿下班,和他当面解释。
但就在刚到楼下时,秦睿打来电话,说去凌港出差了,大约要四五天才能回来。
之前没回消息,是因为在飞机上。
说不失落是假的。
她和秦睿结婚将近一年,他时间几乎都花在工作上,就连新婚蜜月都没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