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这幅书法即将以六十二万的价格成交,薄绛唇角微松,薄信却施施然地举起了牌子。
“八十二万。”他说。
他上来就直接加了二十万,报出了一个薄绛没办法轻松给予的价格。
薄绛那边顿了顿,许久之后,他开口淡淡道:“八十四万。”
“九十四万。”薄信说。
薄家两兄弟竟然为了一幅字画在拍卖上“大打出手”,而且这幅字画原本就是薄信所捐赠的。场内众人于是交头接耳,小声讨论着两兄弟的不合。在面对这个近百万的价格后,薄绛终于沉默了。
薄信坐在沙发上,怀着极度的兴奋,终于看见薄绛回过头来看他。
依旧是漆黑的凤眼,漆黑的发,青年分明坐在他的下手,看向他时却像是从高处往下看。
只是这次他的眸中多了一丝带有情绪的、厌憎的冷意。
薄信于是对他笑了笑。
“九十四万第一次!”
“九十四万第二次!”
在主持人喊出第三次、这幅字画的拍卖落下帷幕前,另一个声音开口了。
“九十六万。”那人说。
薄信向那边看去,发现开口的人是喻容时。从头到尾没有参与这场拍卖的他不知是突然来了什么兴趣,要在已经严重溢价时拍下这幅字画。他的眸光与薄信的眸光在空中短兵相接,喻容时对他一笑。
和薄绛看似温柔实则凉薄傲慢的笑意比起来,喻容时的笑意要温和许多。薄信于是摊摊手,在薄绛的目光下对喻容时比了一个“请”的动作。
索性他对这幅字画也没有特别的爱意。只是想夺薄绛所爱而已。
这幅字画最终以九十六万的价格落入了喻容时的手里。喻容时依旧不打算把它带回去,仍旧是嘱咐拍卖官将它捐献入博物馆、好好防护。在字画的拍卖结束后,薄绛又转回了身去。薄信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悦。
“那名柏明远是很出名的书法家吗?”秦雪心在他身边找话题,“薄少很喜欢他?”
“还算不错吧。”薄信随口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