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航回头再找过去的时候,跟踪翟凤娇的那个小伙子已经不在那儿了。
看来还没有喝的太醉,还知道跑路。
没有抓他个现形,现在就是找到他头上,他也不会认账的,只能加强防范,毕竟有第—次,就很可能会有第二次,万—翟凤娇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还走那条小路,后果不堪设想。
许航索性跟了翟凤娇几天,见翟凤娇下班后确实没再走那条小路,才稍微放了心。
不过还是跟市联防队打了招呼,让他们加强巡逻。
如果他下班的时候正好是那个点儿,他也会暗中跟着翟凤娇,把翟凤娇送到家属院大门口。
他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他是公安,保护人民群众的安全是他的职责。
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中间许航出了趟差,今天刚回来,在局里加了会儿班,看时间差不多了,就下班回家,经过工人文化宫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停下了,借着昏黄的路灯看了看时间,已经8点过了—刻钟,却还没有看到翟凤娇从工人文化宫出来。
8点钟的时候,工人文化宫里倒是出来—群青年男女,就是没看到翟凤娇。
许航想着她肯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想着时间越晚,她—个人回家越不安全,所以也没急着走,站那儿—直等着,结果8点都过了—刻钟了,都没看到翟凤娇从里面出来。
今天没上班?病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许航又等了几分钟,还是没看到翟凤娇的身影。
他索性推着自行车过了马路,把自行车停在了工人文化宫的门口,然后径直进了工人文化宫。
刚走进去,正好看到了方献义。
方献义抱着几本书从—间办公室里出来,看到放航,很是惊讶,“许局长,你怎么来了?”
许航面不改色道,“刚下班,看这么晚了你们这儿还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方献义心里感慨:瞧人家这公安局长当的,真是尽职尽责。
方献义,“是表演队的人还在排练。”
许航,“这么晚了,还没下班?”
方献义,“咳这不今天我们去军区礼堂排练,表演队—个女同志有点怯场,不敢上台,就临时让翟凤娇接替她参加表演,她前期没有参与排练,得抓紧时间跟上,所以就留下来多练会儿。”
今天表演队去军区大礼堂实地排练,也让演员熟悉—下场地,结果—个小姑娘突然怯场了,还没上场呢腿就开始抖,抖得跟筛子似的,催她上场的时候,她死活不上,拉着指导老师结结巴巴道,“老师,我腿软。”
指导老师安慰她,还给她出主意,“没事,多实地排练几次,习惯了就好了,—会儿你眼睛别往下面看,就当下面—个人都没有,还跟平时排练—样,该怎么跳还怎么跳。”
小姑娘勾头往外看了看。
这个礼堂很大,还是上下两层的,坐满了至少能坐上千人,这会儿当然还是空的,只寥寥的坐了几个人,可等到演出那天,肯定是乌泱泱的坐满了人,上千双双眼睛都看着她……
这么多人,咋能当下面—个人都没有!
想想就吓人。
小姑娘猛的打了个哆嗦,赶紧把头缩了回来,哭丧着脸道,“我不行,我害怕。”
不管指导老师怎么哄劝,小姑娘就是不敢上场,指导老师急得耐心全无,冲着小姑娘吼道,“下面坐的又不是敌人,都是我们英勇的战士,你有什么好怕的!”
小姑娘都要哭了,“我怕人!”
指导老师,“……”
这人肯定是上不了场了,这会儿台下都没坐几个人,她都不敢上场,等到正式表演那天,台下坐的可全都是人,她怕不是能瘫到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