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内没有一件完好物件。
所有新衣都被扔在地上,踩成一团破烂,各种脚印和墨汁遍布不说,整个宝庆楼一片狼藉并散发着恶臭。
薛经业坐在地当中模样不比地上的衣服好多少。
这太欺负人了!薛经业表情狰狞,太欺负人了!
然而新任知府家的公子哥带头闹事,区区一个薛家宝庆楼又能如何?
这口气不能就这样咽下去,沈家!你们等着!薛经业默默站起身。
“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曲兰心双手揣在衣袖中端在身前,皱着眉头对焦杰道。
“我们是给姐姐出气。”此时的焦杰倒是一副乖乖又委屈的样子。
一早上知道消息的曲兰心就将这些熊孩子叫来一顿训斥,沈家早已经带着人和银子去往宝庆楼,收拾东西赔偿损失。
虽说东西毁了也是沈家的损失,但毕竟还是薛家的生意。
“这就是有钱的好处,打你一个耳光再扔给你几个银子,你只能忍气吞声。”京城口音的朋友对薛经业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
薛经业攥紧双手。
本来沈家这些女眷他并不放在心上,只要男丁都死了,沈家产业他接手,那沈家女眷自然随他处置。高兴便养着,扔给她们几个馒头看她们对自己感激涕零的模样。就像沈家对自己。不高兴了就发卖。
可是现在,沈家少夫人和他薛经业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曲兰心在家中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不出意料的,薛经业上门了。却并不是兴师问罪。
薛经业带着几盒上好衣料,补品来表示歉意和感谢,更重要的是,带来了一个大夫。
“一家人莫说两家话。”沈大老爷热情道,“只是夫人身体只是微恙,如今也好了,不劳贤弟费心。”
“人我已经请来了,还是看看,看看大家都放心。”薛经业说。
沈大老爷看着薛经业这张关切的脸,若是从前他只觉得这是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如今却不知为何只觉得这关切的深情格外虚伪,透着丝丝阴狠。
“这可是京城有名的葛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