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来之后廖谨的紧张程度又超过了楚锐的想象,他甚至觉得,要是没有后面靠着的墙壁,廖谨可能都没法站直。
他很清楚自己的职业和廖谨的职业,他开枪和shā • rén是为了安全、稳定、荣誉、权利或者其他更为复杂的因素,廖谨则是个大学教授,他没有必要去接触这些。
“如果您愿意的话学习未尝不可,”他说:“如果不愿意那么也不用勉强自己。”
廖谨看着楚锐拿着枪随意放在身侧的手,慢慢地点头,表示赞同。
电梯叮地响了一声。
楚锐先出去了。
廖谨看他的背影,停顿了片刻。
他的停顿被楚锐理解成了担忧和腿软,对方朝廖谨伸出了手。
廖谨深吸一口气,为了证明自己一点事都没有,他摇头拒绝了,还开玩笑似的说:“这种时候,您其实可以行使您作为我法律上伴侣的义务。”
楚锐看他,认真地问:“什么义务?”
“拥抱。”他仍然在开玩笑,完全用来缓和气氛,但他肉眼可见的不轻松,平时清醒理智下的廖谨绝对不会这样说话,他严谨的宛如一台机器,这样再正常不过甚至有些无趣的玩笑相较于他平视的表现来说,完全可以称得上口不择言。
廖谨走出来,电梯在他右脚落到地面上时剧烈地摇晃了几下,电梯灯把他的脸照得更白,作为当事人的他没有那么快的反应。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被楚锐拽过来揽在怀里了。
廖谨是个美人不假,也是个身材偏瘦的美人,但他和楚锐的身高没什么区别,突然被楚锐揽在怀里他差点撞到楚锐的脸。
他头贴着楚锐的脖子,低头就能把下巴枕在楚锐的肩膀上。
他侧个头就能和楚锐脸贴脸。
楚锐没有用信息素贴片的习惯,这个时候他既没有发情,也不需要威慑,他脖子上的味道很淡,混杂着薄荷味洗发露的凉气,木香若有若无。
廖谨绝望地想要闭上眼。
楚锐根本不明白他们离的到底有多近,也不太明白,这么近可能发生什么。
能发生什么?
他看着只要偏头,然后再向前一点就能咬到的,还在不停跳动的腺体想。
廖谨动作很轻地舔了舔自己的牙,他有两颗犬齿,不过不明显。
“请原谅我,”元帅慢条斯理,语气彬彬有礼得在廖谨耳中听起来却称得上恶劣与折磨,“没有得到您的允许就履行了我身为丈夫的权利。”
“谢谢。”
电梯只是没有好好维护所产生的震动。
廖谨想要抬头,却被楚锐压着脊椎。
“您还在颤抖。”
廖谨没有说话。
楚锐很是无奈地说:“您真的没有必要害怕。”
不是害怕。
楚锐以自己对廖谨的了解而得出了这一结论。
但事实上能引起颤抖的不止害怕,还有别的因素,比如说,兴奋。
“我觉得我不是那么,”他尽力给自己找一个没那么丢人的借口,“我没那么害怕,真的,元帅阁下。”他的语气比楚锐的更无可奈何。
楚锐放开他。
香气瞬间就消失了。
在车上的药味也淹没了廖谨大衣上本来就所剩无几的木质香气,现在全部都是药剂和酒精的味道。
廖谨转头对楚锐道:“阁下,我没什么问题。”
他刚走了三四米就踉跄了一下。
这次楚锐没有将他揽在怀中。
楚锐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阁下!”他立刻出声,然后意识到自己这样失态至极,“我没事,我站的太久了,我就是……”
楚锐臂力上限一百五十千克,在没有受伤也没有注射兴奋剂的情况下。
他抱起廖谨完全轻而易举,绰绰有余,甚至觉得还不如他全副武装的时候重。
廖谨看着很瘦,但是他完全搂在怀中的腰并不是只有骨头和覆盖在上面没有多少的脂肪,他的腰按起来手感相当好,比楚锐想的强上太多。
他神色不变,轻轻松松地看廖谨红的可以滴血的耳朵。
廖谨解释的语无伦次,后来发现无论是对于楚锐来说一只手就能镇压的反抗也好,还是他拼命斟酌也无法找出更合适的用词的解释也好,都没法让楚锐放他下来。
他只能看见对方带着笑意的嘴角,于是把头压的更低。
廖谨的头发垂下来,凌乱地遮挡他的眼睛。
这个时候他十分羡慕楚锐,因为楚元帅的所有反应都无需隐藏,他则不行,尤其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