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理智又能战胜本能。
就像后颈这个位置,廖谨遭到攻击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楚锐扯下来但是立刻就控制住自己一样。
楚锐松口。
他舔了舔嘴边的血。
“Omega?嗯?”
他手指勾住廖谨的衣领,“你这算不算骗婚,廖谨?”
廖谨低眉顺眼得像个饱受压迫又逆来顺受的小媳妇。
“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楚锐挑起他的下颌和他平视,“压迫感太重了。”
廖谨顺从地说:“可以切掉。”
“要是我现在很生气呢?”
“那您,”他软软地问:“怎么才能不生气呢?”
“杀了你?”楚锐提议道,但是语气非常认真。
他一眼不眨地看向廖谨。
廖谨握住楚锐的手,不过没有十指相扣。
他握住楚锐的手,按在自己的喉咙上。
廖谨的身体绷得非常紧。
防备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他必须提防所有人。
然后廖谨拿开自己的手。
楚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松开,而是伸出另一只手。
他把两只手都压在廖谨的喉咙上,缓缓地,用力。
廖谨的身体从始至终都是紧绷的,他克制自己不去反抗。
廖谨的头发散在暗红色的沙发上,他的双颊因为窒息泛红,但是眼神温柔,笑容甜美。
他美得像是一幅名画,一朵玫瑰花,一支让人上瘾的麻-药,或者是一种缓缓致命的毒。
毒-药从血管蔓延楚锐的全身,逼近心脏,之后要了他的命。
他会呼吸急促,意识涣散,浑身冰凉,最后死在美好的幻觉里。
奇怪的是楚锐并不想反抗。
楚锐听得见廖谨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那里藏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不过如果楚锐再用力下去,这颗心脏就永远都不会跳动了。
廖谨笑容越来越甜蜜,像是一个见到了心上人向自己求婚的少女。
楚锐松开手。
廖谨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他白净的皮肤上有几道红痕。
“楚锐,”他声音很哑,宛如塞了沙子,可他的声音那么柔和,“我爱你。”
廖谨感受得到自己喉咙里的血腥气,可他从来没那么高兴过。
楚锐堵住了他的嘴。
这张不算狭窄的沙发要容纳两个成年男人,而且是动作激烈的成年人还是有些勉强。
廖谨身上人的情感并不鲜明。
他从小没有接受过正常的引导,也没有感受过温情的爱意。
幼年时他只有孤独和黑暗,少年时他只有杀戮和血腥,过分的美丽和娇艳没有让他得到花朵一样的待遇,反而让无数人想要折断这朵花或者是将他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