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发现的异常也告诉了廖文南。
郑微觉得之前穆陵关的守军应该没有全被杀,之前她走过一扇门时隐约听到里面有痛苦的shen • yin声。
廖文南沉思片刻也觉得有可能:“韩大将军肯定不可能因这几个人就贻误青州的战机,想来拓跋宇必须要有更多的筹码。”
“可是筹码太多,他们人手又不够,很容易出事儿。”郑微接话,“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知道那些军士在哪儿,他们什么情况。”
廖文南低头看何力,“想来不会比他好。没了战力,再多的人也是白费。”
“要不,我想办法去探探。”廖文南见郑微沉思,半晌压低了声音开口道。
郑微诧异。
廖文南见状,突然脸上绽起了绚丽的笑容,郑微呆了一下,不由仔细打量他。
看着廖文南妍丽的容貌,她不由想起之前读过的一篇先秦的赋,里面写到: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此时的廖文南虽然有些狼狈,却仍像是从书里走出来的那位美人。
一个念头从她脑海里闪过,郑微低头看了眼廖文南的手,虽然有些粗糙,指腹间有淡淡的老茧,但手指圆润纤长。
她假装不经意地握了一下,柔弱无骨,并不像普通男子那般骨节分明。
以前,她一直以为廖文南像京都里那些涂脂抹粉的少年郎一样。
但今日细想之下才发现诸多不同,廖文南从不涂胭脂,更不会熏香,但身上的那种妩媚,即便她刻意隐藏下偶尔也会流露出来。
也许她猜到了真相。
郑微伸手在地上抓了把土,两只手来回搓了搓,然后一把糊在了廖文南的脸颊上,然后端详了下仍觉得不满意,继续来回涂抹,直到涂满了整张脸,再也看不到她那张勾人的小脸才满意的松手。
廖文南被她的动作下了一跳,不过一瞬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下微暖,又冲她一笑。郑微只觉得瞳仁秋水,横波清。
她肃着小脸,压低了嗓子警告:“此事从长计议,你不许再对人笑了。”
如此过了两日,只有第一天给了他们一盆黑黄的糊糊汤,每人只分得了一点。
第二日便只有清水了。
这两日时常能听到外面发生骚动,郑微觉得拓跋宇他们也没有吃食了。
也许他们等待的时机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