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郑微看着这特殊的信笺自然心生诧异,郑烨与浔阳长公主也很是好奇,扭头朝她手里的信笺看去。
信笺对折封印着,轻轻撕开,里面有几张绵软坚韧的藤纸,娟秀小楷工整漂亮,一眼看去很是赏心悦目,确实是廖文南送来的书信。
浔阳长公主一旁看了一眼,忍不住赞道:“好漂亮的字!”
郑微粗粗看了一眼,把信收好,同萧禹成道谢,又问:“廖仁生是将军部下?”
萧禹成点头,似是知道郑微会同她打听,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讲了,“廖仁生兖州费县人士,其父乃费县普通军户,他从军十年,前不久刚升了千夫长,廖文南便是其妹。”
萧禹成略微沉思又道;“廖文南与廖仁生相遇后,随医官照顾军士,前段时日韩大将军受了伤,也是她在照看……”
未尽之言,再看着那白色信笺浔阳长公主与郑烨露出几分了然神色,郑微觉得她应该也懂了几分。
郑微又问了问拓跋宇,听闻太子与鸿胪寺卿对他很是礼遇,圣上还专门派了医官,便不再多问。
萧禹成略坐了坐便告辞离开了,郑微又回了闺房,半倚着凭几看着廖文南的来信。
廖文南虽然听说她已经回了建康,还是担心她是否安好,忍不住来信问候。信里说她已寻到阿兄,让她不必挂念。
信里还说了她这些日子的经历。
本以为自己吃了很多苦,手上也沾了血腥,她可以面对更多的残酷。
但战场的惨烈仍让她震惊不已。
不说牺牲在战场上的,无数重伤的战士回来时明明还在喘气,但医官却束手无策,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伤口恶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