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囊接了三分之一,血便止住了。她摊开手掌一看,手掌上只有一道细细的红痕,还在渗出丝丝血迹。
她立即裹了些白纱布,收好匕首挂好水囊,匆匆忙忙往归云身边赶去。
归云迷迷糊糊间被人抱了起来,那手很小却很有力,鼻间萦绕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
他努力想睁开眼睛,但怎么也睁不开,只得任由抱着他的人给他灌了几大口水,那水不知怎么回事,也是浓浓的血腥气,喝了他满嘴的铁锈味。但他浑身无力反抗不能,只能把灌进嘴里的水系数咽下去。
喝完忍不住一阵呛咳,迷蒙间睁开眼睛,只看到一张瘦小干净的脸,在自己眼前愰,是蓁蓁。
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爱受伤了,定是又划伤了手,他兀自担忧一阵,便又陷入深深的睡眠中。
一觉醒来,已是月上中天,他身上的破毯子不见了,换成了一张棉被。怪不得他后来睡得暖和了不少。
他起身就看到蓁蓁那小丫头,靠在一棵树干上睡着了,身上披着的正是那张破毯子。
他刚想过去把她抱过来躺一躺,她便醒了。那双眼睛不管什么时候看到都是亮闪闪的,归云倒是给惊了一下。“过去躺躺吧。”
蓁蓁没有说话,伸出手按在了他的额头上。感觉热度已经退了下去,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归云拿下她的手,不觉一阵好笑又有些赞许,道:“你这丫头怎么像个小大人似的?”
蓁蓁道:“我本来就是大人了啊,我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