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就有人来给俩姐妹说亲。
但那时候雪玉金莲花还没扩种,村里人的收入还不算多,来说亲的人家只能算一般。
那时候不说姐妹俩本身就还不愿意嫁人,就说她们爹娘也看不上。
这次因为村里人不干活每年也有几十两银子收入,说亲的人家也上了档次。
这次去张二苟家的媒人是县城一个秀才家请来的。
家里的钱财比如今的张二苟家相比差很多,但人家家里有个已是秀才的儿子。
对方愿意出二十两银子的聘礼,求娶张红草。
换做从前,先不说对方的秀才家世,就是这聘礼,就是大牙口子村人想都不敢想的。
因此张二苟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替张红草答应了。
张红草傍晚下班回去才知道这事,当场发了脾气。
人有钱财底气足,张红草虽说每月要交三十文钱,但自己也留下一半,这一年多也存了不少钱。
她与爹娘大吵一架,抱着被子收拾了几件衣裳就从家里搬出来,住进了面脂坊提供的宿舍里。
张高婷却不像她姐那样脾气火爆。
她物伤其类,心中忽的升起一股悲凉。
她坐在原地,跟她爹娘说,若爹娘以后也这样不问她一声就给她订一门亲事,她表示无所谓。
只是有一条,一旦成亲,那这面脂坊里的活计她不会再去做!
自然也不会再有钱往家里交。
只老老实实地嫁人在家相夫教子。
张高婷很清楚。
她姐不过一个普通农家女,以前只会伺弄田地,何德何能就能让一个秀才公来求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