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赵小舟、谢照暾二人府试这日,唐景云才总算是老师傅出关似的出门了。
“别紧张,尽力就行。”
这次府试,连考三场。
除考引外,考生任何一物都不准带入。
笔、墨、特用纸张等都由考场提供。
头两场各考一天,第三场策论需考两天。
过夜的棉被也由考场提供,每名考生都被隔开,各占一席之地。
看着两人陆陆续续排队进入考场,唐景云感觉自己就跟送孩子高考的老母亲一样,担忧又焦心。
尤其是想到古dài • kǎo场的恶劣条件,心里更是有些难受。
在唐景云眼里,赵小舟、谢照暾都是标准的书生身体,秀气又娇贵。
受不得寒,耐不住热,干不了重活,扛不了犁,就跟那绣花闺楼里的姑娘一样脆弱。
连坐个区区牛车都能坐到脸色蜡黄,眼下青黑,天底下简直再没有比他们两更娇弱的人了。
当然,她自个儿是完全忘了,自己究竟是怎么挺过坐车的。
而且,也不想想,赵大魁一五大三粗的汉子,连坐两天牛车,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的,都憔悴得不行,更不要说赵小舟和谢照暾了。
但是,没办法,在唐景云心里,这两人就是这么娇气。
赵大魁在一边看着抢了自己工作的唐景云,又看看已经转身离去的两人,挠了挠头。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就考试这几天,就这档次的环境,对他家主子来说,真的是小意思。
而且,谢照暾这小子从小干重活粗活干到大的,这点困难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