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死死盯住陆挽君的脸,想从她的面上看出惊惶。
南阳提到推陆挽君下水,陆挽君膝盖生理性抽疼起来。
她有些站不住。
“你错了,我嫁给沈昶是因为我爱他,因为你?你还不配。”
陆挽君说完,为了防止自己对南阳做出什么,她转身要走。
长素说得对,她就不应该跟着南阳出来。
陆挽君离开的步伐有些狼狈,她的膝盖已经到了提起落水就会下意识抽疼的地步。
太医说这是创伤刺激后遗症。
独自站在上阳宫门口的南阳面无表情看着陆挽君离去,既没有叫住她,也没再跟上去。
过了好一会儿,上阳宫门里才吱呀响起,里面出来一个人影。
人影小心站在南阳身后。
“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陆挽君在沈昶面前说出自己是因为报复本宫而嫁给他的。”
南阳看也不看身后之人,冷声吩咐。
“是。”
人影声音怯怯,一直低着头不敢抬首。
陆挽君回府时天色尚早,特意在长安街下了马车,说是有些东西需要买。
车夫被陆挽君安排去买一口酥,而她自己带着长素进了一间茶楼。
“你在门外守着,不许旁人进来。”
陆挽君进门前,对着长素吩咐道。
“是。”
陆挽君推开门进去,里面坐着一位月白常服的男人。
“王妃娘娘。”
男人先迎上来请安。
“谢大人。”
陆挽君福身回礼。
原来这人正是现任大理寺卿谢旻之。
“坐吧。”
谢旻之邀陆挽君坐下。
今日见面是谢旻之定下的,他查到了陆挽君想要的信息。
“这是当年的卷宗。”
刚一坐下,谢旻之从身后取出一份羊皮卷包裹着的纸递给陆挽君。
“多谢大人。”
陆挽君接过,却没当即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