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太后高高坐在贵妃椅上,面色沉得滴水。
“臣妇挽君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陆挽君跪在杨姑姑递来的蒲垫上面,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
她身为王妃,平时拜见太后贵妃陛下等人,只需福礼便可。但陆挽君次次见荀太后,不论荀太后有无要求,她都坚持以大礼跪拜荀太后。
“起来吧,赐座。”
小宫女迅速为陆挽君搬来一个杬凳。
陆挽君坐下。
“都先下去。”
荀太后想起今日的事就头疼,她看一眼周围伺候的宫人,心生劳累,干脆挥挥手将众人赶出去。
殿中只剩下荀太后和陆挽君。
每当这时,陆挽君就知道荀太后一定又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同她“商量”了。
这商量当然不是一般的商量,通常是荀太后单方面的利用陆挽君。
陆挽君惯性等荀太后先开口。
“挽君,你和沈昶之间如何了?”
荀太后面色比刚才进门时候好看了些,陆挽君原以为荀太后会开门见山直接说起今天的正事,倒没想到荀太后居然以沈昶和她的私事作为开头。
“回太后,沈昶前几日刚提出与我分居。”
陆挽君回的是实话,她没必要说谎,沈昶府中有荀太后的人,她说谎很容易被发现。
荀太后脸色一下阴沉下去。
正当她又要提起“妇人安身立命的根本是孩子”之前,陆挽君又开口为自己解释:
“不过臣妇抓到了明月的把柄。”
这句话将荀太后从隐隐发怒的边缘拉回来。
她不咸不淡地道:
“把柄一时能威慑人,时日一长反而成为累赘。”
荀太后始终不赞成陆挽君与沈昶闹别扭,她之所以将陆挽君嫁给沈昶,一来是为了抑制沈昶日后娶世家贵女,二来是变相打压沈昶的身份,第三则是沈昶喜欢陆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