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沈昶宿在了陆挽君房中。
合衣而眠,什么都没发生。
长素这几天一有空闲就和别枝咬耳朵,常常还看着陆挽君奇怪的笑。
这日,陆挽君没忍住,开口问:
“长素,可是遇见什么好事了?”
陆挽君正在修剪沈昶让人送来的梅花,她有一个通体上釉的广口青瓶,正好适合插梅。
整理花枝的长素一愣,忽然笑着摇头。
“没有啊,姑姑怎会这样问。”
她话这么说,面上的笑意却是止也止不住。像凛冬散去以后,万物复苏时节的湖泊,春风不经意路过,它也笑脸迎人,泛起无边波浪。
陆挽君忍不住抬眼瞧她。
“你这几日笑容太多了。”
陆挽君故意正了语气,想吓一吓长素。
长素果然中计,当下去摸自己的脸,睁着杏眼无辜道:
“姑姑恕罪,奴婢这就收敛些,保证不再给姑姑丢人。”
长素以为是自己给陆挽君丢了人,这才这么说。
陆挽君听了“噗”一声笑起来。
剪刀被她放下,拿起手边叠好的棉布擦了擦手,又才移过目光到长素身上。
“你准是遇见好事了,快说,不说我饶不了你。”
陆挽君没收住笑,而是用轻快的语气威胁长素。
长素这才明白刚才自己是被陆挽君逗了。
长素没立即开口,而是说:
“我怕我说了姑姑生气。”
长素语速极快,说完就捂着嘴笑起来。
“不生气,你快说说,这些日子你和别枝偷偷咬耳朵我可是看见了。”
陆挽君佯装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