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问。”
李五筒对陆挽君太过于恭敬,处处感觉不适的人竟然是陆挽君。
“李叔,您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叫我挽君吧,您在我的心里一直是长辈。”
陆挽君敛眉,勉强笑道。
李五筒却摇摇头。
“当年若不是陆家收留我,哪里还能留下我这条贱命……”
陆挽君说服不了李五筒,遂作罢。
“李叔,当年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陆挽君看了眼四周,确定周围没人之后这才低声问他。
她至今对当年陆家满门抄斩的事情一知半解,虽然好像是什么都知道一点,又好像什么都不清晰。
她脑海里所有关于陆寄山叛国的信息都是破碎的,不连串的。
她想要清楚真相,只能从李五筒这里下手。
看着陆挽君坚定的眼神,李五筒叹口气,请陆挽君坐下。
陆挽君作为陆家人,是最有资格了解当年所有真相的人。
二人坐下。
当年的事情还得从正元十九年说起。
正元十九年,先帝中风,当时还是皇后的荀后勾结荀家外戚干政,将朝中不顺从他们家的官员都清理干净。
陆家百年世家,到了陆父那一辈,嫡亲血脉虽只剩下陆父和陆寄山。但二人十分争气,兄长陆观山从文,弟弟陆寄山善武。
兄弟二人一文一武,平素在京城内行事又低调,只是因为没有加入荀后的阵营,陆家很快被当做荀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
变故就发生在正元十九年的冬天,陆寄山率领的军队北击匈奴,眼看着就要全胜而归,而正在决胜阶段,朝廷忽然下令陆寄山,要他立刻停止战争,同意西域与朝廷求和。
然而这一场求和时间一拉就是两年,这两年里荀太后不给陆寄山军队补给,也不准许陆寄山班师回朝。
陆寄山率领的军队平白在西北干守着。
然而陆寄山的军队在这里没有丰盈的物资,更不提训练军队。
在朝廷和西域谈判谈崩之后,战争的号角再次吹响。
这次的抵御匈奴远没有前些年容易,他们军中士兵吃不饱穿不暖,朝廷也压着月钱一直不发,很快引起军中战士们的厌战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