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烔照和唐仲信站在前厅中间,喝得烂醉的梁语映和君期则是各自七扭八歪地躺在木椅子上。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估计掌门也是被气得不轻。马烔照可能不知道,但是唐仲信刚从面壁峰出来,他很清楚掌门对他们几个人的无奈。接二连三的闯祸,让掌门很是头疼。
没过多会儿,梁语映的父母过来了。两人查看了一眼梁语映,确认没事后,才松了口气。梁语映的父亲对掌门说:“掌门,语映违反宗规,想怎么处罚都可以。但是今天能不能先让我们把她带回去,等明天她酒醒了,再做责罚?”
掌门没有说话,只是埋头处理公务,他挥了挥手,无声地意示他们可以离开了。
梁语映的父母将她接走后,大长老唐桦便来了。他没有指责唐仲信什么,只是跟掌门要人。
掌门也只是简单地挥了挥手,没有说什么。
马烔照拘谨地站在原地,有些紧张。因为他知道,他师尊烛月一定会抽死他的!果然,紧接着烛月也来了。
烛月先是朝马烔照‘哼’了一声,然后再跟掌门要人。掌门挥手意示他们可以离开后,烛月回头对马烔照说:“回去,看我不打死你!”
马烔照心如死灰地跟着师尊离开了。
大家都离开后,掌门继续低头忙公务。一旁的蜡烛慢慢燃烧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掌门终于批阅完了近来发生的事情。该批款的,该撤销的,该改善的,大小事务,一应需要他来过手点头。
偌大的尚北宗,经营起来何其困难,其中艰辛只有自己能体会。掌门揉了揉鼻梁,长吁了口气。抬头时,发现君期还睡在椅子上。
掌门愣了一下,然后无奈笑道:“我忘记了,君期没人领回去。”
他起身,走到君期身旁。拍了拍君期的肩膀,喊道:“君期?君期?”
君期皱眉,睡得很不舒服,但是却也没有睁开眼睛。酒精上头后,让他异常困倦,根本睁不开眼睛。
掌门无奈,只能想着把他扶到隔壁厢房,先睡一晚再说。
还没上手,突然发现又有人走了进来。他转身看去,发现竟然是昭晗。
孔叙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昭晗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睡着的君期,回答道:“我是来接他的。”
孔叙看向君期,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昭晗总是对君期格外关照和在意呢?孔叙问道:“昭晗,为什么你总是对君期那么好?”
昭晗垂下眼眸,没有回答。
孔叙也不在意,转身回到案上,整理了一下稍微凌乱的桌面,他说:“你来的正好,我还想着今天君期要是睡我这儿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照顾他了,赶紧把他接走吧,不过明天该罚的,还是得罚。”
昭晗点了点头,走到君期身边,俯身看着他。刚靠近就闻到了一身的酒味,也发现了君期十分的狼狈。身后的衣服被磨破了,浑身也脏兮兮的。
昭晗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