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无星无月,上京城大将军府内,灯火通明。上衫虎脸色严肃,眉头深锁,冷冷喝问。
“是,将军!现在的肖将军已经生死不知。”
他旁边一位英武青年躬身道。
“怎么可能?我义父身边有范闲和沈重,谁能在他们手中劫走义父。”
上衫虎虎目圆睁,怒喝道。
“莫非是沈重故意害我义父?才找出这么一个借口。”
范闲押送肖恩去北齐交换言冰云,世人皆知,一路上他几次都想救下肖恩,但都没有成功。
直到范闲与沈重会合,他知道没有任何希望,才只能无奈放弃。
连他都救不出肖恩,他可不认为有人能在沈重和范闲手里劫走肖恩。
“将军,沈重深受重伤,锦衣卫十不存一,而今沈重正在被陛下问罪呢,应该不会有假。”
“那你可查出什么?是何人带走我义父。”
“是一位名为张须陀的夏国武将。”
“张须陀?夏国?”上衫虎眉头紧锁,沉声道:“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身边的副将也是一脸迷惑:“末将也未曾听闻,不过他们既然敢当着庆国使团和沈重面前劫走肖先生,应当不惧庆国与北齐。”
“你立刻派人去调查,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上衫虎沉声吩咐道。
他与肖恩虽然不是父子,可他们感情却胜似父子,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救出肖恩。
“什么人?”
猛然间,上衫虎脸色一变,大喝一声。
在他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了一道身影,居然没被任何人发现。
他下意识的一枪刺过去,长枪穿过,好似刺在了空气上。
黑影也开始退散,赫然是一道虚影。
进而,那道黑影又重新浮现,尽管近在咫尺,可上衫虎却总有种诡异的感觉,好似此人不存在一般。
“你是何人?”
上衫虎紧了紧手中铁枪,如临大敌。
“夏国时迁!”
“夏国?”
上衫虎心头一震:“就是你们虏走了我义父肖恩。”
黑暗中,时迁显露出身影,尽管身材矮小,可却散发着滔天气势,使人不敢小觑。
“肖先生的确在我夏国,不过他现在已经弃暗投明,投靠与我夏国了……”
“不可能,我义父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会投靠尔等。”上衫虎立刻打断时迁,冷冷出声道。
“肖先生以前的确对北齐忠心,可他被庆国囚禁二十多年,尔等一直未曾援救,如今好不容易重见天日,可还没回到你北齐,就被人拦路截杀,如此做法,岂不令人寒心。”
上衫虎紧了紧铁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你此来所谓何事?”
“我主杨不归雄才大略,麾下文臣如云,猛将如雨,一统天下只是时间问题,我此来就是想邀请将军加入我夏国。”
“夏国?”
上衫虎一脸不屑道:“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为何我从来不曾听说过。”
“将军应该知道,如张须陀这等将领我夏国还有不少。”
上衫虎心头一沉,张须陀虽然名声不显,可他却心知肚明,这很有可能就是一位大宗师。
“我需要考虑考虑。”
上衫虎沉凝片刻,还是没有把话说完。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虽然看似光鲜亮丽,掌控二十万边军,可一直被太后和皇帝所猜忌。
也许有一天虎落平阳,多个夏国,的多一条退路。
时迁摇摇头:“肖恩已经在我夏国为官,你身为他的义子,又岂能置身事外。”
“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皇室必然会对你动手。”
“这就不需要先生担心了,在下自有主张。”
时迁点点头,没有在劝,功名利禄没人会拒绝的了,上衫虎在北齐乃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夏国如今可什么都给不了,做出这等选择也并不意外。
“将军周围已经有了不少锦衣卫,现在想要离开,恐怕没那么容易。”
时迁面露可惜之色:“将军若是考虑清楚,可派人到清风客栈来寻我,三日后,我便会离开,到时候将军可没有机会了。”
“此事我会考虑的,三日之后必然会给先生一个答复。”
随着肖恩被劫走的消息流出,必然会震动整个北齐,夏国与北齐的大战已经迫在眉睫了。
时迁也不便在此久留。
……
同山镇城主府,恢宏的大殿内,杨不归端坐上首,左右华夏文臣武将尽坐于两侧。
“陛下!如今时机已至,我们也该发兵了。”
自杨不归打通乾元城与同山镇的官道,时机就已经到了。
“上衫虎那边如何了?”
杨不归把目光落在时迁身上。
“上衫虎已经动摇了,只是在投诚之前,他想见见肖恩。”
“倒是难得的孝子。”
杨不归点点头:“肖恩现在怎么样了?可打算投靠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