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被送出来的时候,是被云来客栈的人直接接到了马车上的,苏温言在马车里用扇子挑开了窗帘,同莫汉川和点了点头。
秦川方要露头一笑忽见着底下有个来头和尚看着他就像看到了斋菜一样亲切赶忙又吓得合上了窗帘。
不大一会儿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宫人也从客栈里出来了,一见秦川确实在此,苏温言又对自己如此客气,心里头更是美得不知道东南西北,连和两位打千儿笑过。
不过是刚刚回来三个时辰不到,已经要辗转去第三个地方了,秦川苦笑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抢手了。
早知今日如此,儿时就不该努力用功,做个农夫开荒垦地也有不少的乐趣。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往皇宫里去,宫人喝了一身的酒气在单独的一辆里熏香,以免回去了开口不好交差。
苏温言和秦川在一个马车里。
秦川不由得说起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和三年前乃至和多年前他下山的时候是如何如何的天地之别。
什么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亲邻如友,眼下看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黄河水冲过了淮河,将分支灌满,这也不够,后田粮被溢,百姓百般无奈只有立即撤退,这一道上,一个村里头能活下来的就不多了,可活下来了手里没有粮食,没有水也没钱,离死其实也不远了。”
秦川越说越觉得自己枉为人一回,学的都是天象命数,一点不适用,不过他又想起了那些工部和户部的废物们,想起他们翻车也不会用,戽斗也不会提,那般指挥举起手瞎指挥的样子,连他都不如。
啊呸。
都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