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一早,容溦兮就收到了手帕交的来信,约了午时要到酒楼小聚。
从前,她只是负责从这里将容祁拖回去,这次托了手帕交的福,她还是第一次真正的进到京城最大的酒楼里。
清平楼开在京城东市的繁华地段,上下两层,做的雕栏是风雅附庸,接待的更是风流食客。
这家老板也是神秘的很,白手起家,不过这三年便在这里立了足,做成了京城最有名的酒楼。
此时容溦兮跟在店小二身后,穿梭在酒肉食客之间,等上了楼,两边皆是狭长的长廊,明灯三步一盏,高悬在走廊的棚顶,明明没有光线透入,却也照的恍如白昼。
长廊两侧皆是雅致的包间,隐隐约约透出细细的嘈杂声。
等走到了最深处,门口的小二恭敬的拉开了门。
屋内本是箜篌弹唱,清丽女子一看等的人到了,一挥手便将那琴师退了下去,轻笑说道,“怎么来的这么晚?”
容溦兮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门便刷的一声被关上,只剩了俩人。
她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女子的对面,见眼前之人脸颊冰清玉润,峨眉含笑的望向自己,便先打趣道,“我倒不知两袖清风的谭太师家里竟生了个花钱如流水的千金小姐。”
谭月清莞尔一笑,也不怯懦,“好得是太师孙女,人穷路富,出门不可太过小气。倒是你,我何时见你都是这一身藕色的婢女装扮,无趣的很。如今戎装换红装了,怎么也不好好捯饬捯饬,年芳二十,也该让你家侯爷给你寻门好亲事了。”
见容溦兮只是笑笑不说话,谭月清笑的更是来劲,“我听说城里的付家前几日去你家退婚了?”
付家。。。是了,容溦兮犹记得前几日那个胖子约她桥头相会,她本是不愿意去的,只是最后耐不过媒婆的左右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