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越说嘴唇上的血色就变得越深,容溦兮听着天方夜谭的故事目瞪口呆,顿感冤枉,还没等人埋怨完便忍不住嚷嚷道,“谁和他是一对儿啊!”
真是什么人都有,这故事传的还不如那个当初说她勾引苏温言的,起码苏温言家世好,背景好,长得也好,故事传出去也能显出她这人稍有品味一些。
风帘边上的女子听到了这样的否认,眼睛眨巴了两下,见人是真的气急才肯放心的说道,“我就说守义哥哥那么专一的人才不会喜欢你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
这人果然脑子不好,容溦兮指着自己刚要训斥几句,便听侧门呼啦一声被打开,梦姑款款走进来,一抬眼看着绿芜和容溦兮僵持在两边,绿衣姑娘面色赤红喘着粗气,蓝衣姑娘神色紧绷绷的僵在那里,好似看到了什么怪物。
绿芜一见有人来了,点头作揖便拂袖而去,犹如一阵疾风。
这都什么人,自己好心救了这俩人,反过这人倒说是自己的不是了。
梦姑瞧着人嗤笑的模样,上前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苏世子的事?”
容溦兮摇摇头,转身去取出了色的胭脂,涂到了脖颈间和额头上,一股风吹过来正透着一阵清凉,让人神志又清醒了过来。
梦姑瞟了一眼屋外头,神色复杂的提醒道,“我方才听说,过几日船坊的事苏温言也会一同过来。”
容溦兮噎了一下,此生怕是躲不过这个男人了,不过他作为要借私船下苏杭的,如今事事亲为也是应该的,如此一想整个人也松懈了不少,倖悻道,“世子为人仔细,事必躬亲,来了也是应该的。”
梦姑见人神色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松懈,好笑道,“我早听说你和世子那些恩怨,苏温言这个人善算计,喜记仇,你当初害他如此,他却不计前仇,宽以待你,我还以为他倾心于你。”
浑身虚弱的女子听了这话,汗毛孔又麻了几分,又听人同她说道,“那日世子受伤我见你同他包扎,若不是我早知道你二人的身份恐怕还以为这是哪家闹别扭的小夫妻呢。”
容溦兮心中快了一拍,没想到梦姑会提到这个茬,她没有立即否认,却在心里饶了一个圈,片刻想明白了才说道,“许是我和世子早年还算共患难过,年少相识在我这总有些人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