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姑咳了一下,见人动摇,纤纤玉指摆弄着手边的香料说道,“第一嘛,女子遇见心爱的男子便会格外胆大宽容,对男子的无理要求总会应承下来,第二点女子喜欢男子便会格外的不自信,老是觉得自己的身价和地位和人不般配,最后,凡是男子送的东西女子一定会当珍宝一样保存,舍不得乱扔乱丢。”
梦姑说的话还在耳边,苏温言看了看面红耳赤的容溦兮,一声错愕说不得话来。
半响,两人一动未动,苏温言见姑娘开口询问,方试探问道,“你可是生我的气了。”
容溦兮别过头,小辫子在后头随之一摇,负气说道,“我哪敢和世子生气,世子是天上月天上云,奴。。。民女这样的位份自然不敢生气。”
苏温言脑袋里嗡鸣了一声,眼神也开始不自然了起来,转移话题说道,“过几日你同我一起回杭州,你们三爷应该都和你说了吧。”
同去。。。容溦兮面色一僵,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一定是这两天脑子太乱了,都忘了梳理思路,她早该想到的,让她管了船队,她这一路自然要一跟到底,伴在苏温言左右。
她微微抬头看着苏温言,忽想起了梦姑,顿了顿才说道,“这次出行的快船约莫四五艘,世子若觉得不方便,我去其他船上就好。”
“你和我坐一条船。”苏温言说罢,也有些微微一动,又才解释道,“我们两个坐头船才能保证队伍的安全,到时候你指挥也方便些。”
男子喜欢女子最后巴不得只有两个人私奔才好。。。。。。
容溦兮慕的心虚起来,脸色由怒红渐渐变成了粉红。
这人好面子,真的对她存有那些心思也绝对不会说出来,要是梦姑没骗她,难不成他三年前就。。。。。。
“我送你的簪子还在吗?”苏温言神色忽的严肃起来,好像在问一件了不得事情,瞧着姑娘愣了一会儿,有些起了失望的说道,“你是不是出府没钱把它当了。”
“没有没有。”容溦兮忍着羞意,板着脸走过苏温言的身边,打开了抽屉指着说道,“你给我的都在这呢。”
苏闻言微微偏头,除了雪白的围领和清透的玉簪规整的摆在里头,再也空无一物。
那白狐领子是三年前他特意为她买的。
这一眼心头一动,好似凝固的血液在这一刻翻腾了起来,要是梦姑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些年容溦兮对他。。。。。。
二人一时僵住,各怀心思,一瞬间目光都不敢对视。
容溦兮沉吟了一阵,是怒气也没了,恼意也没了,只剩下了男女之间的尴尬。
这样下去容易出事,她抖了抖麻木的双手,先要开口问话,却听外头忽的闹腾了起来。
“啪——”的一声,门忽的被推开,付守义手无缚鸡之力,被一个妇人推倒在地,容溦兮一见诧异问道,“辛姨娘。。。你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