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温言被她的模样逗笑,手臂一绕反手就将她搂在了怀里,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说道,“前几日不是还不想逼问我的吗,怎么就今天扛不住了。”
“是啊,我再扛下去只怕连自己怎么没的都不知道,你在暗处我在明处,你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一个坑一个坑的给我挖好了,我看出来偏还要去跳,那我也太、盲目了些。”
她声音渐小,越说自己也越觉得不对劲。
从前自己跳坑,那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以为自己是一厢情愿的付出,也不愿意打扰他的计划。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都在一起了自己还是要猜来猜去,他呢,还是继续挖坑等着自己跳,这就上升到感情问题了。
他这么做在女孩子心里就是不信任她的表现。
苏温言听出了重点,故意在她耳畔说道,“这么说以前你也什么都知道,所以也心甘情愿跳进去了?”
容溦兮猛地抬头,对上他眼含桃花的目光。
她眼前一黑,内心一片绝望,果然感情里的女人都是傻子,她以前的伶牙俐齿去哪了,这莫非是她以前总是给老实人刨坑的后果?那她现在说对不起还来得及吗。
正这样想,比她高了大半头的男子隐隐的传出了笑声,半响才听他垂眼道,“姑娘家家从前就这么主动,你还知不知道矜持了。”
容溦兮噎了一下,瞪着头上的男子,她怎么不矜持了,三年前不是他先挑逗的吗。
“你到底说不说。”她没好气的问道,挣脱开了男人的胳膊,往后退了一步。
苏温言没和她计较这胡闹的态度,反而心里觉得很舒坦,他背过去的手磨着手茧,心里还有一丝迟疑,“不是我不说,是我实在不知道从哪些事情和你说起。”
他挑着眉看向她,将皮球又踢回到了她的身上,容溦兮看着这个油嘴滑舌的男人,心中仔细盘算了一下。
她让她来问,分明就是想占便宜,自己问了的他自然知无不言,那自己问不出来的呢,是不是他就不说了。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憋闷,自己当初真是眼瞎了吧,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心思沉重的男人呢,她歪过头用余光扫了依旧面带微笑的苏温言。
现在也是瞎的。
“那就从太后娘娘说起吧。”
苏温言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是坦荡,“我还以为你会问出什么,太后娘娘的确和我有些生意往来,不过也仅仅是生意罢了。”
“什么生意,你该不会说是那些香料生意吧,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梅三爷和太后娘娘的关系?”容溦兮仿若一只露出了尾巴的小狐狸,她探着身子往前走,生怕错过了苏温言一分一毫的表情。
苏温言眼底浮上了一丝笑意,说道,“香料生意的确是有,但我愿意同她做生意却和她与梅三爷不同,他们的事情我不参与。我只出我自己的这份力。”
说完他看人点了点头又继续道,“太后娘娘还是皇后的时候,同我母亲交好,我母亲生前朋友不多,被我父亲关在后宅,不过太后娘娘很喜欢我母亲,他们的关系、、就像、、你和谭月清那样的,你们女儿家叫做手帕交?”
他眼神明亮的看着容溦兮,看的她发怔。
这个男人,这个时候提起他母亲做什么,明知道她怕惹他伤心不好意思多说什么的,果然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