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救赎。
你是毒药,亦是解药。
——
“只要能救他,什么都可以?”
童妡紧攥着小手,眼前浑身矜贵的男人盯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是的,求您了,救救他...”
少女怯糯糯地带着浓厚鼻音的恳求声,好不叫人心生怜悯。
尤其她挂满了眼泪的小脸,一颗颗犹如珍珠般的晶莹从眸中不断滴落,啪嗒啪嗒的,楚楚动人。
沈聿忽然想替她拭泪。
他稍稍向前倾了倾身子,伸出大手,轻轻抹掉了汇聚在她下颌的泪珠。
这个动作却让她抽泣得更加厉害了,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抖个不停。
她今天穿的衣裳是他送的。
很好看,很衬她。
小姑娘,就该粉雕玉琢,锁在樊笼之中好生娇养着,而不是打扮得破破烂烂的,像个小乞丐,流落街头。
沈聿又想起了半个月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那时他还在边关,代替天子抚慰三军,巡察军况。
对,就是代替,不是代表。
他正骑着宝驹越过蛮地,小童妡就是从这片比她还要高的野草地里忽然钻出脑袋来,眼巴巴地望着一行人求他们这些官老爷们赏她点吃的。
她说再没有吃的,她的小伙伴就要饿死了。
塞北这种苦寒之地,除了在军营,其余地方遇见个活人都难,更别提女人,还是个水灵灵的小闺女。
果然,那些个在圣上面前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老家伙,在这种蛮夷之地,又怎么藏得住兽性?
想要吃的,可以,拿东西来换。且,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不过,小丫头倒也有些机灵,她眨着双汪汪杏眼,摸了摸脏兮兮的鼻尖,小声道:“我,我有那个病...”
这一言,吓得那几个贪生怕死的老东西顿时就躲得远远地叫她滚。
但沈聿不同。
第一,他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不需要女人。
第二,他来,就是为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