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畴行虽然怀疑这一切都是洛玉瑯有意为之,可又觉得他在祖宅正院中修佛建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但凡清明些的,都不会做如此遗祸子孙之事。
这事一旦传出去,就算他仍坚持怀疑,恐怕都不会再有人站在他这边。
还是广福寺的僧人宽宏,一篇经文念完之后,有人出来说道:“诸位善人,经文已经念完,尽可以离开了。”
景家有人内行,问道:“超渡诵经不是需要整晚吗?”
僧人答道:“贫僧等是要念到五更天明,若各位善人不愿离开,也可。”
景畴行拱手道:“大师慈悲,我景家诸人死得冤枉,千万好生超渡,让他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得偿所愿。”
僧人答道:“阿弥陀佛,世人皆苦,贫僧只诵劝人向善的经文。有因则有果,今晚是他们往生之夜,贫僧要去诵经了。”
景畴行怒而看向洛玉瑯,发觉他根本没有起身,走近一看,分明是睡着了。
满腔的怒火也不知朝何处泄,只得恨恨看向纯笙,“告诉你们家主,我等还会再来的。”
纯笙本来也是昏昏欲睡的模样,被他吓得一激灵,连回话都忘记了。
景畴行看了看这阴气森严的场所,一刻也想多待,虽然气势不减,脚步却极快,顷刻就不见了人影。
纯笙等彻底安静下来,轻轻摇醒洛玉瑯,“家主,回去再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