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夫人丢弃得早,若长此以往,恐怕最后会呆傻不训从矣。”无名道长说得淡然,洛玉琅却直接紧握了双手,连累手里的书页咯吱作响。
“我不善医道,但也有几个安神固本的方子,待我稍微修改,毕竟夫人柔弱,不似我等这般刚强。是药三分毒,若她头疼发作,倒是可以缓解一二。”
洛玉琅却拱手道,“实不相瞒,内人性情刚烈,在下怕她忆起,”说到此,犹豫了一下,“故而想求教真人,可有对应之方?”
“居士所求,与道法相逆。无为无欲无求,道法自然。故而贫道既不理解虺蛇之所求;也不明白居士之所求。”
洛玉琅只得问道:“敢问真人,那厮的邪术可有破解之法?”
无名道长这次倒是没有思虑许久,“但凡讲求进阶之法,最后一关即为生死,功成则生,功败则垂成;轻或大损,重则丧命。”
洛玉琅直接问道:“我若阻止于它,会身死吗?”
无名道长答:“按说,它夺了你的舍,你就当魂散。”
洛玉琅重新仔细翻着书页,里面提了数次契机让他困惑,道家不是讲求机缘二字吗?契机二字显得有些突兀。
无名道长看过之后,也皱了眉,“这书说得极为隐晦,全凭一个悟字。”
两次的交谈,洛玉琅已然知晓无名道长的脾性,像他这样性子冷清如冰的人,能直言不讳告诉自己这许多,已算难得。
便不再纠结其不愿深谈之事,转而说起数个自己静思道法时的阻滞,以求无名道长指点。
没承想,在这件事上,无名道长明显要有兴致得多,也没有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