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穆十四娘头一次在大夫人面前挨了板子,疼得很却没破皮肉,之后又被训得狗血淋头,“你与十五郎同母,为何会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你却将自己打扮得不伦不类,生生错失了。罢了,总算眉眼还对得起人,希望能让你增些色。”
本以为会逃脱教坊的穆十四娘,终究没逃过去,家主的意思跟大夫人的不同,就算没有灵气,起码混个手熟。
穆十四娘趴在床上养了半个月后,每日还需混在教坊,静静等着十五郎来解救自己。
那边洛玉瑯得了消息,对着亲自来送消息的青蓿,头一次发了怒,“她不省事,你也不省事吗?随便寻个什么理由,先将她扣下,再来送信,不好吗?”
青蓿也是头一次为自己辩解,“施掌柜话说得明白,希望公子不要亲自去寻。”
洛玉瑯咬牙,他又不蠢,自然知道不能就这样上门讨人,让穆十四娘蒙羞。“跟了人吗?”
青蓿回答,“已经守住了穆府所有出口,只要施掌柜离开,必然知晓。”
“就不能去里面寻个活路?”洛玉瑯说完,青蓿直接摇了头,“没有机会。”
“纯笙,贴子送了吗?”重回洛玉瑯身边的纯笙听到呼唤,赶忙进来回道:“公子,已经送去了。”
贴子是送给芜阳公主的,由她再转给十五郎要稳妥些。
谁知,等他前去赴约,来得却是芜阳公主,洛玉瑯有些气急败坏,“你就这样急不可待事事当家做主?难怪他躲着你。”
芜阳公主却一脸不在乎地说:“信我给他了,可父王正寻他谈经论史,我想着你空等也是等,不如由我来与你说说话。”
洛玉瑯一直拨弄着桌上的干果,眼珠却一刻也没停,芜阳问他,“打什么主意?说不定我能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