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魔族有的体型很大,比三个成人的体型加起来还要高大,尖锐的獠牙上沾满了腥臭的血肉,修士的身躯对它们来说是大补。
“都是元婴以下等级的魔族,不用慌张,我们一起解决了它!”有元婴期的修士低声说。
“不、不是,那里,那里有一只开启了灵智的魔将!”在场的每个人神色都很凝重,心被提着抵抗着远远不断的魔族。
牧萱方才已经退到了角落里,魔族暂时还没到她这边。
“师父,阿惟好难受。”燕惟嗓音沙哑,眼瞳殷红,他抬头撞入牧萱震惊的眼神中,下一刻很快就偏过头:“我是不是吓着师父了?”
“没有。”牧萱感觉喉头干涩,这下麻烦大了,前头有魔族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断地出现在玄云城,这儿燕惟又出了状况。
牧萱对始终局外人神色的蕴清语气不容拒绝::“你看着他,我先去抵御魔族,务必看好他。”她伸手抚过燕惟的发顶,道:“阿惟在这里待着,师父很快就回来。”
牧萱喂给他一颗清心的丹药,留下了霁月剑,就投入了与魔族的战斗。
“师父,别走……”燕惟眼瞳像是浸染了血色,心魔在他识海里翻腾,魔族残魂暗暗观察着时机企图分一杯羹。
蕴清惊奇地盯着这个人类,不,应该是半魔化的人类修士,谨记着牧萱的嘱咐。
牧萱走得太匆忙,甚至来不及布下阵法遮掩,她只以为燕惟是被心魔和魔族残魂给影响了,喂他吃下高阶的清心丹药可以抵一些时候等到她来解决,却没想到燕惟不仅是这两个作祟,更是觉醒了血液里的魔族因子。
在那扇门出现的一刻,燕惟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地走向那里,他强行抑制这样的念头,走到宴会靠近池塘的角落里。
牧萱的出现让他清醒了片刻,接着又是沉入无边黑暗,意识里昏沉痛苦,像是被人无数根针扎着神经,灵魂也传来撕扯的疼。
不可以……不!燕惟在心里呢喃。
“燕惟,把这具身体的主动权交给我!”心魔狞笑着说,燕惟死死地皱着眉头,内心抗拒。
“你师父好心收你为徒,对你信赖有加,燕惟,你敢告诉我你对她没有龌龊的想法?”心魔见燕惟还在苦苦支持,压制着魔族血脉的觉醒,变本加厉道:“师徒恋本就为世不容,更何况,你那可怕的占有欲,让正人君子的师父知道了,会不会将你逐出师门?”
“闭嘴!”燕惟猩红着双眼,手指上长出了一片片黑色的鳞甲,那是魔族的象征——魔鳞!
“你就是个胆小鬼,哈哈哈哈!”心魔不断地刺激燕惟:“你看看,你敬爱的师父剑上染的鲜血,都是魔族流下来的,她这么嫉恶如仇,根本容不下你!”
“你会被抛弃!”
“燕惟,没人要的小可怜,你现在就是魔族,是她剑下亡魂的同类,也是茹毛饮血的怪物,为什么就不能接受这个身份呢?乖乖让我掌控这具身体不好吗?”心魔大笑,满意地收割着燕惟片片沦陷的识海。
差不多了,多少年了,他终于要重现人间了,心魔畅快地想,他要重新走上魔尊的王座,带着魔子魔孙重回千年前的荣耀。
瑟瑟发抖的魔族残魂被心魔一口吞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霁月似有所感,发出一声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