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让天道知道自己犯的错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却因为地上的孩童实在不服管教,想揍他一顿又觉得应该以理服人。
所有的风景在燕惟眼中都是陪衬,只有那个人,他心心念念,想要一直守在身边的师父,是世间最美的景色。
燕惟穿过宫殿前矗立着的巨大花树,折下一枝粉白漂亮的花,“让我来吧,师父也累了。”
他细心地去掉了花枝上的多余小细枝,走进了他的道侣:“这花瞧着甚是好看,却不及师父万分之一的美貌,但用它来讨个趣是好的。”
少年修长的指尖扫过她的耳廓,无视了地上还在哭闹的天道,极尽缱绻温柔,固定着花枝,他俯身轻抱牧萱:“师父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讨人厌的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小孩子总是喜欢蹬鼻子上脸,试探你的底线,师父虽然总是嘴上凶,但心肠太软了。”
不然怎么会救走了他,任由他一次次接近,越界,让他得以摘下这朵魂牵梦萦的光芒。
牧萱察觉到他话语里的醋意,没想到他连个小孩的醋都要吃,无奈道:“你啊你,小孩子可不是打一顿就好了,现在不好好教育,以后长歪了后悔都来不及。你是例外,小时候一直都很听话,是师父的乖徒。”
燕惟眸子暗了几分,不肯放开她,低着头在她脖颈处蹭痒,像是一只向主人撒娇的大猫,就差安个尾巴使劲摇晃。
而这只大猫格外地会伪装,即使成婚这么久,都没撕开乖巧的外皮。
燕惟扫过已经坐起来,眼泪鼻涕直流的天道,眼中毫无感情,宛如深不见底的深渊。
天道擦着眼睛,揩鼻涕,突然收到一道死亡视线,打了个激灵,刚要继续嚎,声音卡在了嗓子眼里。
都欺负我!
哼!
那个苏墨儿是自己搞错了人选没错,想到这里,天道有些心虚。
他还是个智商没发育完全的萌新,上一任天道为了追妻丢下一堆烂摊子就走,害得他手忙脚乱。
牧萱说的有道理,苏墨儿确实不能胜任气运之子,但他没有权限更改人选,就只能将错就错了。
天道弱弱地爬到宫殿的台阶下,想要赶紧跑回殿里,关上大门躲进被窝,这两个人是魔鬼!
“站住。”
牧萱刚推开自己黏黏糊糊的徒弟,打算和天道讨论一下怎么修复这个世界的规则,就发现那个熊孩子悄咪咪地竟然想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