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呷了一口青梅酒,意味深长。
“不敢说是良策,但的确是一个良机!这个机会近在眼前,只看能不能把握!”
沈棠蹙眉:“良机?还近在眼前?”
她稍一思索,便明白顾池所指的“良机”在哪儿……只是,她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个“良机”就是烫手山芋……她只会死得更快吧?
沈棠摇摇头:“顾先生未免太看得起我。”
顾池怂恿拱火:“富贵险中求。”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一旦这个‘险’远远大于‘富贵’,再去做就得不偿失了……”沈棠顿了顿,似乎怕顾池误会,又补充一句,“我有实力,自然连两军阵前对将都不怵,即便技不如人,我还有元良他们,全身而退还是可以的……只是,我能做到,不意味着其他人也能。”
至少手底下百多号人不行。
送他们上战场跟送他们见阎王没什么区别。
“沈郎焉知自己不能成功?”
沈棠摇头:“这不是成功与否的问题……退一万步说,即便侥幸成功了,以郑乔的脾性作风,他当真会践行诺言?”
即便是盖章的诏令,他也可以翻脸不认。
“沈郎太谨慎了。”顾池惬意地眯了眯眼,神态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郑乔发下那道诏令,不外乎是想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可反而暴露他最大的软肋。也正是这道软肋,让郑乔不敢轻易毁诺。他心里再不情愿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顾池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沈郎不妨猜上一猜。”
沈棠闻言看向了垂眸静听的祈善。
祈善没有给提示。
沈棠:“……”
她垂眸思索了会儿,试着问道:“郑乔最大的软肋——难道是外强中干?他手里有庚国国玺,以彘王为首的叛军只占了个‘出其不意’的便利。若两方对上,郑乔赢面更大。”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