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子拍着胸脯打包票了。
阿鲁娘这阵子也乐得喜上眉梢。
干活儿越发有劲儿。
逢人便说自家快要办喜事。
像阿鲁娘这样能干的女人不多见。
部落不少男人私下都抱怨自家女人不似阿鲁娘能吃苦,不能替儿子挣个媳妇。
惹来其他女人一致白眼。
阿鲁娘这么好强还不是因为死了男人,她又不肯再嫁人了,再不努力,娘俩喝西北风呐?她们不一样,她们男人都还活着。如果她们也死男人,肯定也拼命。
一句话怼得男人哑口无言。
“三十一天?那快了。”
“到时候别忘了请吃酒。”
阿鲁娘脸上浮现浅浅笑意,直道:“当然当然,家里两头羊羔都备好了。”
看似人生赢家的阿鲁娘,内心也有不为人知的隐痛,那就是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阿鲁一点儿没有要当新郎,成为大人的自觉,整天跟孩子王一样,跟那些个七八岁的顽皮孩子混一块儿疯玩儿。玩什么大将军兵卒攻城的幼稚游戏。
阿鲁娘对此十分不满。
屡次藤条教训。
但部落其他男人却觉得阿鲁很有勇士潜质,再过一两年都能跟着部落其他男人一起出门打仗了,到时候,什么金银财宝粮食女人不能挑?这娃,以后会有出息!
阿鲁娘没这么大的野心。
她前半生吃了那么多苦,一把试一把尿拉扯阿鲁长大。她只求儿子能平平安安待在她的身边,有个正经手艺,娶上媳妇多生孙子,待她老了好好孝顺她就行。
部落男人对她的想法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