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银???
税银!!!
卧槽!
沈棠仿佛屁股触了电,恨不得原地跳起,来一个抱拳三连——告辞,再见,在下退了!
紧跟着骂骂咧咧:“祈元良,你消遣我呢!”
沈棠不知道是自己傻了还是祈善傻了,居然想得出这么一出,打劫四宝郡税银???
打劫税银跟打劫运钞车有什么区别?
他怎么不抱着火箭原地上天呢!
谁知祈善却笑道:“善是认真的。”
沈棠感觉屁股着火头发也冒火,嘴巴一张似机关枪:“你认真的?我不认真!先不说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不干。就算真干了,这事有操作空间?咱们满打满算就仨,你一个病号,我一个未成年,无晦先生一个老人,好家伙,老弱病残就缺一个‘残’就能凑齐了!”
沈棠有些用词祈善听不太懂。
不过结合语境,望文生义也懂了大概。
他宽慰道:“幼梨,莫急莫急,我们这里不还有一个共叔武?那可是九等五大夫,本身一人便能驱使四百五十兵马,若加上你我文心辅助,这四百五十兵马至少能持续一个时辰。算一算,这不就是四百五十四人了?”
沈棠见他把共叔武也囊括进去,登时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声音陡然一尖,叫道:“祈元良,你这是准备搞真的?”
“善一路餐风露宿来孝城,可不是没有缘由的。报复仇家不过是顺带的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这笔税银才是目的!”祈善看似慵懒,但神情却罕见地严肃,显然不是开玩笑。
沈棠瞠目:“可、可是你怎么想到打这笔税银的主意?我想不通你要它作甚……”
这些日子相处,她清楚祈善对黄白之物并不执着。既然不贪财,缘何去冒这个风险?
祈善微阖眼眸敛住眼底泛起的深意。
他道:“庚国攻打辛国,四宝郡足有三年税银未交,全部压在孝城银库。四宝郡郡守为了爬得更高,还用巧取豪夺的手段搜罗不少奇珍异宝准备进献上供给郑乔……倘若这笔税银出差错,你猜我那位仇家会如何?是五马分尸,还是抄家灭族,死无葬身之地?”
最后一句话,阴冷得令人牙根发颤。
沈棠倏地想通了什么。
“共叔武,也是你来孝城前就算好的?”
众所周知,共叔武出身龚氏,跟郑乔以及整个庚国都有仇,这笔税银若有操作空间,他多半也会答应加入,那可是九等五大夫!
祈善摇头:“善可没有这么神,不过是存了这个念想,做了多种打算而已。若能找到共叔武,将其拉入伙,自然再好不过。若是不能,还有其他法子,至多迂回麻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