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到那时候,沈御蛟还在不在了。
绯然无奈的苦笑了下。
进了屋,绯然把腰间别的捆木柴的绳子和斧子放在地上。
那人正坐在一把贵妃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吃着糖糕,颇为自在,真真是副少爷的派头。
绯然低头看了看自己,像个丫鬟。
是啊,她在他身边,也只能做个丫鬟了。
不过丫鬟也好,能留在他身边就好。
沈御蛟察觉到她的视线,便忍不住皱了皱眉,道:“你盯着我做什么?我昨日与你说的话,你都忘了是不是,少用那种眼神看我,看的我起鸡皮疙瘩。”
绯然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他了,生怕他一生气把她赶走。
她低着头坐在一旁,也不敢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沈御蛟吃完了糖糕,坐直身子,看了一眼绯然,目光停留在她缠着粗布的手上。
“我说你,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啊?”
绯然把手往一旁缩了缩,仍旧是低着头,淡淡道:“没……没事。”
没事才有鬼了。
沈御蛟一个箭步跳下来,踱到她身边,一把扯过她的手,撕开那粗布。
这动作未免太过粗鲁,扯到了绯然的伤口。
她痛的嘶了一声,手也本能的往回缩了缩。
沈御蛟紧紧的拉住她的手腕。
她手上的伤口有些发脓溃烂,原本是一双纤细修长的手,这样的伤口在手上格外刺眼。
他的眸子缩了缩,是蛇的那种警惕式的紧缩,眼珠儿变细变窄,格外骇人。
“这是谁干的?”他的话语里有几分生气。
绯然摇了摇头,道:“没……没有谁,我自己弄的,没事的,过几日就会好了,你不必管我。”
沈御蛟眯了眯眼睛,道:“你自己,我倒是还没问你,你今日出去干什么了,早出晚归的,把自己弄成这样?”
绯然没说话,也不知该不该跟沈御蛟说。
面对绯然的沉默,沈御蛟更生气了。
他想起了昨日醒来的时候,自己听到的绯然和屋外的那个男人的对话。
“你去卖……”
沈御蛟觉得恶心,没说出口,反而松开了手,连碰也不愿碰她。
尽管他没说完,绯然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顿时鼻头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绯然无声的哭着,她一心为了他,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见,在他眼里,她也并不是什么正经人。
绯然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吓了沈御蛟一条。
他不高兴了,“你干什么呢?我问你话呢,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绯然一把推开他,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哭的通红,还时不时的有眼泪往下滴落。
她沙哑着声音,道:“我做什么去哪里都与你无关。”
说罢,绯然便捡起地上绳子和斧头,出门去了。
沈御蛟也没想到她会反抗,傻愣愣的呆了好几秒。
回过神来,还不忘赌气地喊了一声,“你有本事啊,那你就滚远点,你以为我想看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