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一个战队尤其是经常在一起做同一件事的人，彼此之间情绪是很容易影响的。尤其像是他们这种每天在一起高强度训练的人，默契有多高彼此之间的影响就有多大，这个很正常。”
韩罡想了想：“一个队伍的情绪一旦浮躁起来那可不是谁说几句话就能平复下去的，这种只是情绪的些许波动就算是找专业心理医生来也不好说就能在现在到比赛这几天内把问题给解决，人就能调整好。”
他们两个人虽然其实也不懂什么心里，但是这种情况可算遇见得多了，不要说比赛前几天，比赛当年人开始心浮气躁的情况都比比皆是，但是又没有任何人知道是什么原因，总归就像是人传人了一样。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Land都是怎么调节的？都是三年的战队了不可能一点经验都没有吧？”
“Land都是硬处理，能调整就调整，不能调整就把情绪放到赛场上。”程竟摸摸下巴，转头看了眼训练室内，“虽然说一般战队也不会特意去安排调整队员情绪吧，但是毕竟你现在来做教练了嘛，我就打电话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程竟这意思就是如果韩罡也没什么想法那他就也冷处理，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毕竟队员们现在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这个情绪问题。
韩罡一听就笑了：“你还真以为我是万能的啊，要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先放着吧，我有时间找秦禹聊聊看，他毕竟是队长，队伍无论发生什么他天然就有一半责任。”
程竟得了话这个话题就算结束了，韩罡想了想给秦禹去了个微信电话。
秦禹还以为韩罡有什么事找他，为了不妨碍其他人训练离开位置回到了自己dú • lì的办公室。
“怎么了？”
“没怎么啊，这不是闲得无聊嘛看看你干什么呢。”韩罡声音带着点笑意，有些吊儿郎当的，听声音不似乎在走动。
秦禹靠在桌子边上，“这个时间我当然在训练。”
“是吗，那训练成果怎么样啊？”他随口问了句，还不等秦禹回答就突然问，“哎说起来秋季赛哪个教练跟你们去啊，程竟吗？”
秦禹想了想：“你不来吗？”
韩罡“唔”了一声：“我最近又没指导你们训练，到那给你们安排跑偏了怎么算？”
秦禹动了动，声音仿佛随着动作离手机近了很多：“我的指挥能力还可以，不至于轻易就能被教练带跑。”
韩罡这下笑的更大声了：“你确定吗？要知道我要是跟你们去，到时候现场遇见的人那可大部分都是熟人了，你们要是赢了还好，要是打不好丢我的脸我一世英名毁了怎么办？”
韩罡眯了眯眼：“如果我正式开始带你们，那跟青训队现在的要求可就一样了。”
秦禹反问：“什么要求？”
“……低于真实水平的发挥，一律按照失败处理。”
“……而且要做好一个月都看不到我好脸色的准备。”
韩罡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看着没有变色的红灯问秦禹：“秦队长，要不要尝试这样要求一下自己？”
秦禹沉默了几秒：“你以前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吗？”
韩罡笑了：“是啊，我当时觉得自己的真实水平就是赢。”
他说，“赢所有人。”
“做不到，都算失败。”
秦禹知道这个看似在胡说八道的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因为韩罡的粉丝都知道，就算最后的总积分是第一，但是其中如果有那一局他自己或者战队发挥得不好，那镜头给到韩罡的时候他根本不管是不是在直播脸色一律难看得要死。
不过秦禹第一次听他亲口说当时的前因后果，还有其中的原因。
他像是突然触摸到了一点当年的韩罡的一角，那个R神，而不是现在Land的教练韩罡。
“……那你觉得，我们的真实水平，应该是什么标准？”
“嗯，我这个人可是眼光狠毒而且实事求是的，你们的标准可以定在战队整体积分只要在第二就算正常发挥。”
“你个人嘛，数据不输给易新就算真实水平。”
秦禹轻笑：“你真的没高看我吗？这两年各个战队都出了不少个人实力强劲的选手，其中一个可就在我们自己队里。”
韩罡“啧”了一声。
“秦禹，你开玩笑吗？”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傲气：“我记得你是我的粉丝吧，那你的目标难道不应该是我？跟这些初出茅庐的毛孩子比，你丢不丢人啊？”
虽然秦禹看不见，但他仍然翻了个白眼，“你要是真的还比不过这些新人，以后出去禁止你说自己是我粉丝。”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