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有什么可避讳的呢?既然你来参加培训,那就应该是和我一样的身份,我们都是军统的人。之煜,我想告诉你一句话,希望你能记在心里。”
“你说。”
“在任何时候,你都可以信任我。”
“当然。”
“你呢?”
“什么?”
“你信任我吗?”
“当然。”
“又敷衍我!”
“………”
“一句当然,可以延伸两个不同的意思。是当然信任呢、还是当然不信任呢?”
高英慧嘴角含笑,含情脉脉的望着周之煜。
周之煜笑了笑:“你我之间,何必多此一问呢?”
“之煜,我们……”
“老同学,较真可没意思了。”
一句“老同学”,让高英慧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暗淡下来。
她慢慢坐在椅子上,轻声说道:“当年的事情,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周之煜说道:“都过去了,别再提了。”
高英慧默然片刻,说道:“那时候,我是迫不得已,父亲把我锁在房间里,不让我去见你……”
周之煜叹了口气:“英慧,不用解释了,我真的不怪你。”
“你说谎!”
“我没有。”
“朱zé • mín告诉我,我结婚那天,你一个人在街上淋了两小时的雨,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北平。听说了这件事,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
朱zé • mín是两人的中学同学。
周之煜苦笑道:“那天,雨真的好大。”
“之煜,我想跟你解释清楚……”
“对了,你参加军统,家里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