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旁放一只黑竹背篓,头戴斗笠,斗笠下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瞧着手下的小女孩,眼中是腾腾杀气,和不敢置信。
他从未见过如此铁的头。
这本该是一刀就能解决的事,他以往割人头颅都是一刀解决,干净利落,今夜却是碰到了硬茬子。
他的刀卷了刃,他的手微微颤抖,他已经使了十分力道。
他手下的小女孩,一个劲地喊疼,钢刀对着脖颈劈砍,怎能不疼?
明明是shā • rén如麻的鹤山牵头人,偏生此刻却像个从未摸过柴刀的妇人,无论他如何劈砍,都只能将那木头桩子砍出细碎的切口,木渣子飞溅,却始终无法将柴禾劈成两截。
脖颈砍不断,大刀又落在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身上穿着银红的袄裙,外罩虎皮小坎肩,看上去十分俏皮。
衣衫已经被雨点般落下的刀锋割裂,破絮飞舞,像极了北地的雪。
她的头发被牵头人拽着,头往后仰去,惨白的脸上尽是恐惧与痛苦。
她的手脚被两个女子按压在粗糙的地面,磨得生疼。
却也不及身上被砍的疼痛。
洞口还站着几个女子,无一不是年轻漂亮的面孔。
衣饰华丽,脸上的妆容被雨水冲净,个个都顶着一张白得发青的皮子。
一缕幽蓝灵光无声无息地探入藤蔓。
当牵头人的大刀再一次落下之时,蓝光猛然刺向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