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位仁兄方才那一嗓子,我的翅膀收不收倒也不打紧。”孟奚知虽这般说着,却也将翅膀给隐了去。
叶倾雨在戚云身边蹲下。
白骨好似卡在他嘴里,吐不出来一般,或者,是不敢吐出来。
戚云口涎直流,从喉咙里发出惊兽般的呜咽,眼中尽是恐惧的神色,被尖石磕破的额角渗出殷红的血。
鹿隐国的太子,不过如此。
叶倾雨抬手替他擦拭额角的血渍。
戚云浑身颤抖不止,在他心里,眼前的少女,比身下的白骨更吓人。
他虽知戚风败在叶倾雨手下,但他向来看不上这个五皇弟,对承安门之事,更多的是觉得戚风无能,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魇灵的本事,古籍中所记载的,不过是入梦之术。
可这个叶倾雨,却能从万丈高崖坠落而不死,足见其厉害。
“你不是想知道你父皇的心愿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叶倾雨将指尖的血渍抹在戚云的前襟上,冷笑道:“你父皇不求统一天下,不求鹿隐国千秋昌盛,他求的是万寿无疆。”
戚震霆惜命、怕死,他想当鹿隐国永世的王,他并不想退位让贤。
储位之争,不过是一场笑话。
戚云惊恐的眸中,又漫上一层不敢置信的悲凉。
当今天下,群雄逐鹿,他父皇得此良机,怎可为一己之私……
“太子殿下不必感到可惜,你父皇非我命主,凡人难逃一死,早晚罢了。”
叶倾雨不知从哪掏出一只瑞兽手炉,塞进戚云手中。
银炭已熄,触手冰凉。
南山有狗说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宋.郭茂倩《白石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