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还残余着起床气的阮绵绵忍不住就爆了句粗口,一把撩开床帐:“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国公府还有心思闹幺蛾子。如今京城上下人心浮动,到现在也没接到王爷消息,未来到底如何,谁都说不准,他们倒是头铁,还敢押宝?”
“未必是头铁。”芳草服侍着阮绵绵穿衣裳,轻声道:“娘娘是相王王妃,国公府和您都是在相王这条船上,她们只能支持相王府,不然现在就送一个人到魏王府,又有什么用呢?”
“也是。”
阮绵绵叹了口气,两手撑着床出神:“说起来,还是赵国公府聪明,眼看齐王不中用,立刻一只脚踏上相王府这条船,只可惜,王爷到现在连个信儿都没有,别忙活到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些事奴婢也不懂,娘娘也别烦恼,您不是常说吗?尽人事听天命。还是赶紧梳洗了,然后见见那位阮姑娘吧。”
“行吧。”阮绵绵又伸手掩口打个哈欠:“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她的底细?”
“她是旁支,奴婢也没见过几回,只听说人生得极美,做事干脆利落,她们家两个哥哥一个兄弟,却是她当家做主,也因为这个,人人都说她厉害,所以都十六了,婚事还没定,门第高的看不上她,门第低的,她家也看不上,就这么高不成低不就……”
芳草娓娓述说着,一边就给阮绵绵梳好了头发,这时已经是辰时末。阮绵绵心里对阮凤平有了个大致印象,于是便命人将她请进来。
不到盏茶功夫,一个身段袅娜的美艳少女走进来,阮绵绵正拨着茶盏,抬头一看,就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