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晨时分,宿舍楼的走廊里也是一片漆黑,安静得落针可闻。
王衡下意识放轻了脚步,但走路速度还是很快。他本想按照惯例上楼顶天台问仓鼠话,可是到了楼梯口,却下意识地停住了。
犹豫两秒,他还是顺着楼梯往上,来到了楼顶的天台。
夜里的风,有点大。深秋时节已到,冷冷的风让只穿了单薄衣服的王衡浑身冰凉。但这种冰凉,根本比不上刚才梦境最后的彻骨寒意。
他把仓鼠笼子提到眼前,问道:“刚才的梦是什么意思?”
然而没有回答,因为仓鼠趴在铺满棉花团的小窝里,睡得正香。从笼子外面往里看,只能瞧见一个尖尖的小嘴巴。
王衡摇了摇笼子。
仓鼠还是没有醒。
王衡使劲摇起了笼子。
仓鼠总算是睡不下去了,大叫起来:“扰人清梦是犯罪!别忘啦,这是你自己说的!”
王衡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咬牙道:“你在享受美梦吗?很遗憾,我刚才做的是噩梦。”
仓鼠揉了揉小眼睛,从窝里爬出来。
清醒一些之后,它问:“你做的是什么梦嘛?被柴刀啦?”
王衡:“亲密度不高,她们怎么也不可能有柴刀我的理由。我看到的是自杀。”
仓鼠:“自杀?叶寻吗?”
王衡眉头一挑:“你果然知道叶寻有可能自杀啊?”
仓鼠仰头望天,似乎在看星星。但蓉都的夜里,一贯都很难看到多少星星,只有寥寥几点星光。偶尔划过夜空,让人注意到的,基本上都是飞机发出的光。